蓋人狼天生話癆,以前結巴那是沒辦法,如今翻身農奴得解放,正是意氣風發,想說的話多到收不住,而且不經大腦,想哪說哪。
甄男正要瞪眼喝斥,一旁早惹惱了欽謦小丫頭,隻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戟指蓋人狼怒道:“蓋老三,你看清楚了,本姑娘是你大嫂!以後再敢胡說,小心姑奶奶拔光你的胡子!”
“啊,是大嫂!是大嫂!不知者不為罪,嫂子原諒小弟吧,小弟以後再也不敢了。”蓋人狼舉手做投降狀。
除了甄男,有一個算一個,眾人哄堂大笑,包括剛剛還怒不可遏的欽謦。
老天真不開眼,居然把這貨的結巴治好了,這以後與欽丫頭一唱一合的,真心受不了!甄男哭笑不得,正想著給蓋人狼找個什麼苦差支走他,或者自己回避,門一開,邱大展進來了。
甄男立刻有了主意,吩咐道:“欽謦,我與邱大哥要談事情,麻煩你去給甄大叔和四兄弟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為什麼是我?”欽謦嘟嘟著嘴,老大不樂意,“我要與甄大哥在一起。”
甄男一瞪眼:“難道讓我去?那要你這個秘書做什麼?”
“甄大哥別凶人家嘛,我去還不行嗎?”欽謦沒轍了,乖乖領著甄仁五個人去找房間休息。
“甄兄弟,有何收獲沒有?”邱大展安排好一幹雜務,第一時間就來找甄男,甄男秘密基地一行,可能已經探聽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他一直惦記著這事。
“邱大哥,你來得正好,我還正想找你來說說這事呢。”這話倒是不假,一幫朋友中,就屬邱大展足智多謀,甄男遇事總喜歡與他商量。
甄男講述的過程中,欽謦急風急火地返了回來,見二人麵容嚴肅談事,倒也乖巧,默默坐在甄男一旁聽。聽到劉天機與成斐然共食“瓤瓜”,歃血為盟那一段,不由寒毛倒豎,死勁抓著甄男手臂,指甲都摳進了肉裏。
甄男講完,邱大展仰麵閉目不語,雙手偶爾還搓搓臉,這是他正陷入思考的習慣性動作。相處得久了,甄男和欽謦都了解,也不打擾他,手握在一齊,等待邱大展開口。
邱大展這次思考的時間格外長,足足有半頓飯的工夫才坐正身子,眼睛看著甄男,目露喜色:“甄兄弟,我們的機會來了!”
“機會,什麼機會?”甄男有點懵。
夜下偷聽,他聽到的是自己有機會登上了血煞的暗殺名單(當然這個他沒說),至於其它的機會暫時還沒看出來,不知道邱大展喜從何來。
邱大展笑道:“也許我表達的不夠準確,準確的說,是幽靈皇一派的機會。”
“我還是不明白!”甄男緩緩搖頭。
幾百年來,幽靈皇不是沒努力過,但卻拿影子一般的血煞沒什麼辦法,基本上算是勢均力敵,保持著一種動態的平衡。如今血煞王複活在即,這種平衡也將徹底被打破,屆時幽靈皇一派必將如土雞瓦狗一般,在血煞王的雷霆一擊中分崩離析。
但,這算是什麼機會?血煞門的機會還差不多!
邱大展含笑道:“這也難怪,甄老弟是不知道煞盟是個什麼東西,若不然,以你的聰明,邱某能想到,你同樣能。”
“煞盟?”甄男聽說過血盟,彼此滴血為誓,但煞盟是什麼,的確沒聽說過。
“不錯,就是你看到的同食‘瓤瓜’,歃血為盟。”邱大展點頭道,“煞盟極其邪惡,不僅表現在結盟過程中,更是體現在結盟的後果上。具體說,結盟者,的確能做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久而久之,甚至能產生心靈感應,就好像一個人似的——痛苦著你的痛苦,快樂著你的快樂。也正因為此,這種結盟為絕大多數人所不恥,不僅幽靈皇嚴加禁止,甚至血煞都相當排斥。我聽說,血煞門門主龍葵因為擔心屬下結煞盟後威脅到自己的統治,曾公開下令嚴禁屬下締結煞盟,違者殺無赦!幾百年來,有不少犯禁的人,被天下武者圍攻而喪命,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以身犯險了。”
“那這也說不通啊!”甄男皺眉道,“依你所講,那這結煞盟的好處可就實在太大了。試想,如果血煞者全體結為煞盟,那就是千萬人之力合在了一起,試問天下誰人能敵?邱兄,你可別告訴我,因為煞盟太違人道,所以連人性泯滅的血煞也不恥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