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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宋天保的傳聲鳥時,畢升華還在血瞳之林中。
本來,他是要返回東域圖大事的,但前來接手的血煞門長老蔡少正的意外失蹤打亂了他的計劃,隻得延宕下來。鎮煞塔有血煞王之左血瞳,屬機密重地,不容有失,他必須親自坐鎮。
宋天保傳來的消息讓他很震驚,甄男是福煞星,已然確鑿無疑,無論他是不是克煞星,都必須營救!因為,血煞王複活大計,必須得到這個福煞星的協助。
“妖女啊妖女,簡直色膽包天,你他媽的連福煞星都敢染指!”畢升華恨聲罵著,開始凝變傳聲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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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瘴區裏,福緣樹下,赤煞堂中,一座由二層小樓圍成的四四方方大院是七鴨一雉的生活區,尤錦雉住在堂屋的一層。
堂屋五間,正中通連的三間,被大紅燈籠、高高紅燭、綾羅綢緞裝點得一派旖旎。這三間春色曖昧的堂屋,被一道懸梁垂地的錦幛隔成裏外兩個區域,尤錦雉在裏,甄男在外。
窗門落鎖,被點了麻穴的甄男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況且,王猴被赤煞堂扣為人質,四周瘴霧圍困,即便他行動自由也逃不掉。但,甄男此刻隻想離開這間屋子,他實在是受不了啦!
一幃之隔,浪語淫聲,蟲子一般入耳入心入腦,亂拱亂闖,搞得人酥癢難耐,簡直比世上最無情的酷刑都折磨人。
尤錦雉以王猴做要挾,逼迫甄男束手就擒後,直接將他關進了堂屋。不久,尤錦雉帶著朱相臣進入了僅隔著一道幃幛的裏間。在那之後,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傳出來,搞得正值青春年少的甄男同學狼狽不堪,身體某處一陣陣火熱。
“你奶奶的,居然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引誘老子,若不是,若不是……老子當場就把你法辦了!”甄男咬牙發狠。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麵紅耳赤,雙目充血,呼吸粗重,猶如一頭急欲擇人而噬的野獸。
“郎君,來呀,快來呀!”幃幛掀開一角,尤錦雉麵色潮紅,香肩赤裸,燕語鶯聲中玉臂相招。
朱相臣仍奮戰不止,一陣陣推波助瀾中,玉兔時而彈跳而出,時而潛隱回縮。
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春 藥!蒼天啊,大地啊,唐僧啊,快來救命啊!
兩條溫熱的毛毛蟲爬出了鼻孔,甄男連忙閉眼,學唐僧盤膝豎掌禱告:“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罪過啊罪過!”
“郎君啊,悲苦人生,何不及時溫存?快來啊,讓奴家好伺候你。”尤錦雉聲聲輕喚,蝕魂魔音像暖風拂過冰壩,一點點銷蝕著甄男的意誌。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為了父母,為了親人,我不能被你剝奪修為,絕不能絕不能!
但,金丹修為的黑煞都難抗拒的蝕魂魔音,區區丹境二重的甄男能抗拒得了嗎?
“郎君,快來啊,奴家都等不及了,奴家好想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融化……融化……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開,不分開……”蝕魂魔音一波強似一波。
“噗!”剛剛被蒼天大地以及唐僧合力止住的鼻血再度洶湧奔流。甄男根本不敢睜眼,旖旎的春光一旦入眼,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抗住這強力的誘惑。
“嗖!”一陣微風從臉前拂過。怎麼,言語誘惑還不夠,要直接上手了麼?甄男一驚,睜開了眼睛。
隻見一隻小小的無爪黑鳥懸停在尤錦雉臉前,被她一把抓在手心,隨即點點瑩光從其指縫間逸出,畢升華冰冷至極的聲音響徹空中:“尤錦雉,甄男是福煞星,將來還有大用,不得傷害他,並速速將他送走,否則後果自負!”
“敗人興致!”尤錦雉恨恨發聲,蝕魂魔音同時告破。
“啊,啊!”朱相臣發出一迭聲怪異的慘叫,就像正遭受淩遲之刑一般,絲毫聽不出一點興奮。
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停了下來,隨後是朱相臣大口的喘息聲。
“滾!”尤錦雉心情極度糟糕,一腳將一身精光,雙手抱著衣服的朱相臣踢出了幃幛
甄男此時已恢複了常態,冷眼看去,隻見朱相臣形銷骨立,神情萎頓,仿佛蒼老了十歲,瘦了十斤,非常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