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們!弓弩手,放箭,一個活的不留!”每個問題都無比燒腦,安宰終於不想了,歇斯底裏喊道。
去他媽的皇諭,這口惡氣不出,老子生不如死!
“嘩!”幾十個村衛各據方位,將八個人圍在了核心。
“嘩!”屋頂上突然又站起幾十個村衛,人人張弓搭箭,寒光閃閃的箭頭指向八個人。
付達鵬喝道:“安宰,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安宰冷冷道:“付達鵬,老子隻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今天讓你們走了,我古澤村的臉麵何存?”
甄男環顧四周,大為頭痛,圍在近前的村衛倒不足為慮,但兩側屋頂上埋伏的射手就很是棘手了。弓箭手人數眾多,居高臨下,一旦讓他們動手,八個人都得變成刺蝟。
“衝上去,和他們纏在一起!”蓋地虎沉聲道。
這個建議不錯,而且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地麵上雙方混戰在一起,屋頂上的弓箭手就得投鼠忌器,失去用武之地。
蓋地虎看出了這點,安宰豈能不知,他本來是想以這些埋伏的弓箭手威脅付達鵬交出甄男的,這是他最後的手段,也是他最後的臉麵,絕不容許功虧一簣。
鳳嶺村的人剛有所動作,安宰立刻揚手喝道:“聽我的命令……”
但那個“放”字還沒出口,半空中驀然響起一聲炸雷:“住手!”
聲落人至,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禦風而來,懸停在上空,同時強大的氣場如山壓至,眾皆惶悚。
“屬下見過丁大人!”眾村衛仰頭抱拳見禮。
“古澤村村長丁冷,金丹二重。”蓋天龍附耳甄男,小聲介紹來人。
“哦?有意思了,來護犢的嗎?”甄男冷笑,同時多了幾分擔憂,暗悔今天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所以甄男先入為主,但若真是這樣,今天這局,難以善了啦。
丁冷麵色嚴峻,下指安宰,冷聲喝道:“安宰,身為村衛隊長,你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甄男冷笑換微笑,心道看來這個丁冷還算個講理的人,但怎麼也像宋天保一樣,用的人卻是如此不堪呢?
這得替人家丁冷說句公道話了,武有武道,官有官道,哪一級官員不是越級任命的,甚至越好幾級也不稀罕。更何況古澤村極度重要,誰當隊長,誰不當隊長,丁冷說了不算,那個血煞者,盤龍鎮鎮長郝天利才有決定權。像宋天保擅自免了朱相臣的隊長職務,那是會受到打擊報複的,隻不過因為血煞門的那個計劃正進行到關鍵時期,郝天利暫時不想節外生枝,影響大局,將打擊報複暫時押後了而已。
安宰抱拳行禮,卻低頭不看丁冷:“屬下隻是在維護我古澤村的臉麵,不知身犯何罪?”
“臉麵?我古澤村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居然有臉和本大人說什麼臉麵!”丁冷半空中的身子晃了晃,看來是氣得不輕,冷笑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破壞福契人大賽,否則就是死罪。本大人問你,你明知鳳嶺村這些人是要去鎮上報名參加福契人大賽的,你怎敢為了幾句口舌之角,就想殘害人家性命?你心目中還有皇上嗎?嗯?”
皇帝老兒算什麼東西?老子心中,隻有血煞王,隻有尹長老!安宰梗脖不答。
丁冷也不打算聽他回答,冷聲道:“安宰,你公然違抗皇命,其罪不小,從今日起,暫停你村衛隊長職務,待稟過鎮長大人後再行處罰,你可以走了。”
安宰鼻中輕哼,冷冷剜了甄男一眼,轉身就走。
從處理安宰這件事來看,殺伐果斷上,丁冷的表現就不如宋天保。宋天保是直接驅逐,丁冷卻選擇暫停職務,請示後再定。
丁冷目光掃向村衛群中,道:“喬副隊長,從今日起,由你暫代村衛隊長一職。”
“屬下喬青龍,謝村長大人提撥!” 村衛隊伍中,走出一個身材瘦高,皮膚黝黑的人,衝上抱拳謝恩。
丁冷抬頭眺望遠方落日,道:“天已向晚,鳳嶺村的客人今天是走不了啦,喬隊長,你給他們安排個住的地方。他們出現什麼意外,本大人拿你是問!”
“屬下遵命!”喬青龍衝上抱拳。
喬青龍很清楚丁冷意外二字是什麼意思,已然在腦中開始盤算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