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長老笑道:“老曼,和老夫鬥了五百年嘴皮子,還嫌不夠麼?這小子鎮壓了血瞳,我們從此就可離開這囚籠般的鎮煞塔了,應該感謝人家才是,你嘔哪門子氣呀你?”
回頭再安撫甄男:“小子,你不是得了九十九枚瞳果嗎?那東西本來是用來治療血瞳對你造成的傷害的,就是不知道對恢複你瞳仁的顏色有沒有幫助。試試吧,反正沒什麼害處。”
“那好吧,如果沒效果,我還要找你們負責。”甄男貪心不足,還想借此再撈點修煉資源,預先打起了伏筆。
取出瞳果,先試著吃了一枚,入口清涼,有點像吃冰鎮果粒,清涼之氣徑入神府,再走目經,頓感神清目明。甄男知道晉長老說的不錯,便大把大把將瞳果向嘴裏送,工夫不大就將九十九枚瞳果吞下了肚子。
眼中一片清明,極目遠眺,塔下的大河滾滾北去,到達懸崖後墜入穀底,激起團團水霧,映日溢彩。
甄男一陣狂喜,據說人的視力在天氣條件理想的情況下,最多也就看四公裏,之後的圖像就會模糊失真。我竟然能看出這麼遠嗎?這差不多將近二十裏呢!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千裏眼哎!
“好了好了,黑白分明,清澈如水。”晉老直視甄男,笑眯眯道。
“晉前輩,會不會把金瞳傳承弄丟了?”得來不易啊!甄男患得患失。
“既然是傳承,就已化成生命的一部分,哪那麼容易丟失,不信你可以試試。”晉老笑容未斂。
甄男按照晉老指點的方法,陰靈元出神府,走目經,兩眼陡然一陣溫熱。
“收了,快收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晉老很誇張地以手遮麵,玩笑道。
曼老兩眼盯著甄男,沉默無語。甄男有點芒刺在背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姓曼的胖子陰森森的不懷好意,心道這顆大肚子裏不會是裝滿了壞水吧,便索性試探般霍然扭頭,直視曼老:“曼前輩,你為何不懼晚輩的金瞳?”
“呃……”曼長老猝不及防,噎著了一般,眼中閃過一絲慍惱,頓了片刻方道,“小子目中無人,你以為你有金瞳就能大殺四方?老夫好歹也是聖丹境修為,稍運點聖元,你那金瞳就如兒戲一般,算得了什麼?”
曼老似乎餘惱未消,說著站起身來,麵朝晉老,道:“老晉,送這小子下塔吧,咱們也該走了,這地方老夫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什麼?要走?把本少爺騙上來,幫你們鎮壓血瞳,本少爺因此命都差點丟了,連句謝謝也沒有就想拍屁股走人,把本少爺當什麼了?
甄男頓時急了,站起來大喝一聲:“等等,不準走!”
曼老睥睨而視:“怎麼,老夫要走,你還有本事留人不成?”
我有這本事嗎?甄男汗了一下,腦中機器啟動,億萬個齒輪“哢嚓”作響,瞬間計上心頭。嘿嘿,強攻不行,本少爺就來個智取!
“血煞王有話要帶給你們,不想聽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閃人!”撒謊就撒大的,不是彌天大謊震不住這倆神仙。
果然,二人聞聽,身軀齊齊一震。曼老驚問:“血大……呃,血煞王有話?他說什麼?”
什麼血大,血大人嗎?似乎心懷鬼胎啊!甄男瞬間有了主意,故作高深道:“血煞王說,告訴外麵那兩個狗奴才,一個愚不可及,一個虛情假意,本王很不爽。”
晉、曼二人聞聽,麵麵相覷,臉上變顏變色。甄男冷眼旁觀,知道這個假傳聖旨戳中了二人要害。俗話說心裏沒鬼不怕打雷,這二人若是暴跳如雷,甄男倒是要為自己的謊言慚愧了,但二人患得患失卻引起了甄男的警覺。
難道,這二人真是血煞王的追隨者,是血隱者嗎?算了算了,老子不過是個過客,操那麼多心做什麼?撈點好處才是正經!甄男心思鬥轉,決定借此敲二人一筆竹杠。
“二老放心,守口如瓶是晚輩一貫堅持的美德,血煞王說過什麼,晚輩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告訴別人的,當然,特殊情況下麼……嗬嗬。不過嗎,如果給點封口費的話,隻要足夠豐厚,那任何情況下晚輩都絕不會向外透露一星半點滴。”
這是赤裸裸的要挾,是螻蟻對大象的要挾,可惡啊!曼老頓時氣血上湧,一張胖臉漲得像臉盆一般大,聖元威壓轟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