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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夜色中翻牆而進的自然不是什麼佳客,更何況此地已經安置了回紇使節和大量財帛貢品。
雲亂冷笑一聲,已然飄然掠到影壁旁邊,隻等來人一現身,就抓個正著!不多時,一人翻過窗洞,動作頗為笨拙,身形更是矮小。那人攀住窗洞,小心的落在地上,然後伸手自洞口取下那個竹籃。雲亂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那人肩膀,隻聽到驚呼一聲,那人轉過頭來神情慌亂,卻是日間在長安街頭看到的那個胡服女郎!
雲亂背光而立,身材高大,那女郎更是惶恐,不由手一鬆,竹籃跌落在地,掉出幾張彩簽。院外侍衛早聽的響動,個個腰刀出鞘衝將進來。雲亂不動聲色轉身擋住那女郎,回手將侍衛們遣開,那女郎方才稍稍鎮定。
“姑娘深夜潛入我驛館,不知為何?”雲亂日間間接造成女郎遇險,心中本有歉意,更何況這般近距離接觸,越發覺得女郎似曾相識。
那女郎借著廊下燈火,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回紇使臣,忙側身倒了個萬福,開口言道:“隻因今日適逢花朝,這苑中玉蕊花樹尚無惜花之人相護,故而冒昧攜花簽而來……”
雲亂聽她言語溫文爾雅,心中不由一動:“護花應節本是好事,為何姑娘不自正門而入,平白添了誤會?”
那女郎柔聲言道:“原本今日也曾來過,隻是驛丞言道此地要招待使節大人,不肯放行,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原來如此。”雲亂微微頷首,隻是心中尚有疑問:“這長安城中花樹甚多,姑娘為何偏偏對這棵玉蕊花如此眷顧?”
那女郎沉默片刻,方才柔聲說道:“這裏本是我家故居,那玉蕊花樹本是家母親手所種。自前年家母仙遊之後,每逢花朝,我都會來此看顧憑吊……”女郎言語雖輕,在雲亂聽來卻猶如初春驚雷,心神激蕩之下早忘了禮節大防,伸手握住女郎纖纖素手,顫聲問道:“你….可是飛雁麼?”
那女郎先是被雲亂的舉動嚇到,本要掙紮,突然聽到雲亂呼叫自己名字,不由心頭一顫,抬頭仔細打量雲亂麵容,隻覺眉梢眼角像極了幼時玩伴,可是分別十餘載,一朝重逢總有幾分虛幻之感:“雲亂?”
雲亂驚喜交加,連連點頭,伸手探入頸項,取出昔日飛雁所贈的玉雁,隻見昏黃燈光之下玉雁光潔剔透,灼灼生輝!兩人闊別多年,雖同在一城,卻為宮牆所阻,一直無緣相見,而今重逢,都長大成人,亦非昔日小兒,說及別後之情,其中的感慨唏噓,自有恍如隔世之感。
原來當年飛雁隨母回宮,因駙馬薛鏽之事,唐昌與玄宗父女終有隔閡,何況玄宗子女甚多,對這個女兒素來都無多少恩寵,安排唐昌母女回唐昌未嫁之時所住之處定居後就將這對苦命母女忘在腦後,雖有人伺候衣食起居,卻少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