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沒有理她,依然四處的聞著,可是被那新鮮的臭氣一攪,那股香味也變的怪異起來,吳劍也有些懷疑自己的鼻子了。
“此時已沒有了香味,咱們還是離開吧。八成是你聞錯了。”江文廣道。
吳劍還不死心,繼續向前,到了門外。
秦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對方有五人,單是吳劍便與思涯相差無幾,再加上念玉等人,思涯絕不是對手。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定會被他們抓回去的。
此時思涯也臉色凝重,伸手抓住了木劍的劍柄。
吳劍停到了糞堆之旁,皺眉看看糞堆,再看看那院門,正在猶豫之間。
突然院內的屋門一響,一個農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帶著一身的酒氣。
思涯和秦香都是一驚,因為那此時天色未黑,那男子若是睜眼,必定會發現他們的。若是發現了他們叫出了聲,他們的行蹤便暴露了。
隻是那男子已喝的大醉,搖搖晃晃的向著豬窩走去。走到豬窩之前,脫下褲子撒起了尿。
這農戶的圍牆十分的簡單,隻是一圈的木籬笆。念玉和婷婷見狀連忙的轉過了身,還發出一聲的尖叫。
那尖叫之聲被那農夫聽到了,他轉頭向外看去,目光正落到了吳劍的身上。
吳劍見狀抱了下拳道:“敢問大哥,白日裏可曾見過有……”
他後麵的話還沒問完,那農夫突然叫道:“外……外麵的賊人,敢來偷我家的豬糞,哪裏逃。”
農夫說著,突然順手拿起旁邊的糞叉擲了出來。
別說,那農夫久做農活兒,臂力不小。那糞叉帶著一股的臭味,直飛向了吳劍。
吳劍身形一閃,躲開了糞叉。
那糞叉居然穩穩的插到了糞堆之上,叉柄還微微的發著顫。
吳劍一愣,正不是該如何進退,江文廣見此時天色越來越黑,於是上前拉住吳劍道:“這裏沒有香味隻有臭味,一定不會在這裏了。”他說著,把吳劍拉走了。
再晚,月亮可能就出來了。那樣吳劍一發狂,在場的誰也不是對手,整個鎮子可能都要遭殃的。
吳劍等人匆匆的離開了這所農宅,而那喝醉的農夫依然罵罵咧咧。他搖搖晃晃的向思涯和秦香走來,二人一驚,以為他發現了自己,思涯伸出手來,那農夫若是敢叫出聲來,他便要搶先點了他的穴道。
此時吳劍等人尚未走遠,他們不敢亂動。然而那農夫眯著眼睛,居然對他們二人視若無物。農夫從二人的身邊走過,走到秦香跟前之時,秦香忍不住要大叫出聲,思涯手疾眼快,連忙捂住了她的口,才沒有發出聲來。
那個農夫打開了院門,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從糞堆之上拔出了糞叉,又返回了院內。
隻是經過秦香的身邊之時,他提了提鼻子,應該是聞到了香味。
“咣當”的一聲,農夫踢開了屋門,又“咣當”一聲踢上。片刻之後,便傳出了如雷的鼾聲。
思涯和秦香都看愣了,世間居然有如此之人,生活的如此的瀟灑。關心的隻是自家的豬糞,而對於入院之人居然熟視無睹。
二人愣了許久,秦香才發現自己的嘴還被思涯捂著,而自己的手也緊緊的抓住思涯的手,兩人剛才為了給那農夫讓路,此時身體也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秦香連忙鬆開了思涯的手,臉上一紅。可是思涯還未反過味來,大手依然緊緊的捂著秦香的嘴。隻有秦香的鼻子裏發出“恩恩”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的鬆開了手。
秦香後退幾步,紅著臉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思涯也是臉上一紅,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和女孩如此親密過。他下意識的蹭下鼻子,發現指間還有秦香臉上的香味。
“他……他們走了。”思涯道。
“是……是呀。”秦香回答。
“咱們也走吧。”思涯道。
“好。我聽你的。”秦香道。
這句我聽你的,讓思涯心頭一顫。一個女子聽自己的安排,且不論目的是什麼,自己到哪裏她都要跟隨,那麼自己是否應該保護她呢?
思涯想著挺起了胸膛,向前走去,仿佛一下子長大了許多。而秦香跟在他的身後,感覺安全了許多。
隻是秦香跟著思涯走出了很遠,才感覺走的方向不對,於是問道:“思涯,你要帶我去哪裏?”
思涯剛才隻顧挺胸向前,心道何時念玉能如此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可憐楚楚的求自己幫她,那該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