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以天愁劍支地,向那冰塊慢慢的走去。
光芒一閃,驚鴻率先到了冰塊之前。
“你別亂動。”吳天大叫一聲,手中天愁劍射出一道劍氣,擊向了驚鴻。
吳天此時重傷在身,原本不高的法力此時還是施展不出來了。隻有一色的彩虹劃過了天空,驚鴻冷冷一笑,竹笛一揮,將吳天震開。
吳天試了幾下,才勉強的站起。而此時驚鴻已到了冰塊之前,以手在冰塊之上擦了幾擦,擦去了冰塊之上的泥塵,看清楚了其中的黃衫。
雖然同為女人,驚鴻還是發出一陣的驚呼。冰中的黃衫太美了,雖然此時一動不動,卻依然是栩栩如生,微微睜開的雙眼,正看著驚鴻。
“這女子是何人?”驚鴻突然轉身問吳天。
“這是我的妻子黃衫,你若是亂動,我不會饒你。”吳天說著,以劍支地,艱難的向驚鴻走來。
驚鴻冷冷一笑,看吳天的樣子,雖然有寶劍在手,卻已無力再戰。隻是心中也不免感慨,看來這吳天決非一般人,怪不得父親如此忌憚於他。他受了白虎兩擊,居然還能活下來,若是常人,早已橫屍當場了。。
看樣子他的內法不知何故施展不出來,若是能夠施展,再借兩件寶物之利,恐怕父親也不是他的對手。對了,父親說過新魔尊和四大掌門都是被他殺死的。隻是這人已經傷成了這樣,卻依然維護著他的妻子,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卻為了他的妻子,不肯離開。如此看來,他還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自己將來,能夠遇到一個象他這樣的愛護妻子的男人嗎?
驚鴻想著,居然臉上一紅。
此時吳天已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想要將驚鴻推開那冰塊,可是驚鴻身形一閃,吳天一下推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順著山坡向下滾了幾丈。他剛剛停住,便又慢慢的爬起身。半爬半跪的向著冰塊走來。
驚鴻有些被感動了,可是她突然想起了父親的話。隻要除去了吳天,這場戰鬥便已成功了一半。隻要有此人在,那麼四大門派便有反攻的機會。
驚鴻抬頭看看,白虎在空中還在不停的翻滾著,想將腹中的魔彩珠吐出,卻總是無法做到。驚鴻心知此時即便吹動竹笛,白虎也未必有空聽話。於是冷冷一笑,突然伸出一掌,擊到了冰塊之上。
冰塊在她一擊之下,高高的飛起,徑直向後涯飛去。
“不要!”吳天突然大叫一聲,便要高高的飛起。可是他隻飛起了兩丈,便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驚鴻心頭微歎,可是臉上卻是冷峻的表情。她一步步的向前,手中竹笛光芒閃動,便要對吳天一擊而下。
吳天隻是以天愁劍支地,半跪而起,便要向涯邊一步步的走去,口中不停的叫著“衫妹,衫妹。”根本沒有理會那將要擊下的竹笛。
能夠幫助驚鴻駕馭白虎的,必定是件神器。雖然竹笛非是武器,卻必定靈氣非凡。這一擊之下,別說吳天重傷,便是無傷,也會性命不保的。
可是驚鴻有些猶豫了,不知為何,她總下不去手。吳天所叫的“衫妹”,必定便是冰中的女子。如此癡情之人,世間少有,這冰中女子顯然已死去多時了,他卻依然不離不棄,可見二人感情之深。
雖然在西域之時,驚鴻在母親嚴厲的管教之下,自幼便開始修煉馭白虎之術。如今已有所成,成為五百年以來,西夜國第一人。可是她卻是處世未深,法術雖高,卻還是心地善良。
麵對如此重情義的吳天,她咬起了嘴唇。可是想起隻有除了吳天,父親才能放心的一統中原,自己與母親才有機會和父親共享天倫。雖然她的手有些顫抖,卻終於要一擊而下了。
吳天,我這便送你去與的“衫妹”相見,說著手中竹笛光芒一閃,向吳天擊下。
正在此緊要之時,一間倒塌的房間的瓦礫堆之內突然光芒一閃,一人一劍急刺而出,六點十字劍星直取驚鴻的後心。
驚鴻大驚,手中的竹笛一轉,顧不上攻擊吳天,一道光芒迎上了十字劍星。
“轟”的一聲,驚鴻的身子微微一晃,而那偷襲之人卻被震飛數丈。
滿臉是血的吳天抬頭看去,臉上大喜,“二、二師兄。你快去幫我找回衫妹。”
來人居然是儲誌宏。他自鑽錯了山洞,在下麵的洞中居然迷了路,轉了幾個時辰,外麵都傳來了激鬥之聲,他仍然沒有找到出口。隻是誤打誤撞之中,居然到了涯頂,他聽了吳天與驚鴻的對話,才伺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