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到妻子,秦弄玉轉頭看去,此時玄石正一臉渴望的向自己看來。英雄也難免兒女情長,秦弄玉原本堅硬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看秦弄玉的臉色變了,於是薛不才輕拍著他的肩頭道:“此番的大戰,不知生死。若是我們有失,重振虹光派的責任便要靠你了。”
“師兄,你……”秦弄玉一聽又要著急。
薛不才又拍拍他的肩頭道:“若是他人,我還不放心。你我並稱虹光三傑,若非徐師伯出事,這掌門之位或許便是你的。”
“師兄。”秦弄玉的眼圈紅了。
“你若能聽到我們敗了,便帶著他們立即入北山,等孩子們長大之後,再做打算。”薛不才安排道。
“不!我會在碧雲山上擺下酒宴,等你們凱旋而歸。”秦弄玉重重的握下薛不才的手。
薛不才聞聽此言,忍不住眼中一熱。
大家已準備停當,秦弄玉帶著眾人向薛不才、江小貝等人告辭,離開了凝碧涯。
如此一別,不知是否還能相見。
眾人走後,吳天依然回到了涯頂,守護檀心花,守護著黃衫。
徐若琪則每天給他送飯。然而涯下之人,聽說了吳天修煉虹光十字劍法有了精進,便忍不住的問薛不才和江小貝。
二人也無保留,將吳天所說的虹光十字劍法的法門講了,然後還說了伍飛以移宮換穴之法,實現氣血倒流的方法。畢竟不論是誰,若能修煉成功虹光十字劍法,都是派中的大幸。
而剩下的幾人:李玦、丁偉、儲誌宏、胡若愚、盧超幾人得了此法門,紛紛的沉迷於其中。一天之間,居然有兩人走火入魔,先是法力最弱的胡若愚,再是稍微強一點的丁偉。
薛不才和江小貝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結果,但他們也知無法阻止大家修煉。因為虹光十字劍法對於虹光派來說,那是極至的仙術,若能修煉而成,則必會在派中千古留名。可是如此下去,恐怕邪教還沒有來,自己人便要折損一半了。
這日午後,徐若琪剛剛走,便又有一羽信鴿飛了過來。這仍是江小貝的留在瀟洲城的眼線,白眉此次入侵中原沒有濫殺無辜,特別是連與虹光派有千絲萬縷聯係的兩大錢莊都沒有動,顯然是另有目的。或許他是故意留下兩大錢莊,一來為今後做打算,二來這兩大錢莊必定會讓將相關信息傳給江小貝,他們是故意給虹光派放消息的。
大家一看有信來,便紛紛的圍了上來。江小貝接過信鴿,卻仰望著天空。薛不才也四下看看,空中並無其它禽鳥跟隨,於是才放心的展開了信。
看過信後,江小貝臉上表情居然有些喜色。
“江師叔祖,有好消息嗎?”薛不才問道。
江小貝將信交到了薛不才手中,然後對著大家道:“確實是好消息。邪教和西夜國圍攻法相寺,無奈寺中佛法強盛,他們所放出的飛虎居然被擊傷。”
“呀,太好了。”眾人一陣的高興。
“那邪教損失大嗎?”儲誌宏問道。
江小貝搖了搖頭,“邪教十分狡猾,僅是派出猛獸和飛虎出戰,見飛虎被擊傷,他們便放棄了攻擊。”
眾人又是一陣的遺憾,如此說來,邪教居然沒有什麼損傷。
儲誌宏曾進法相寺想盜取金舍利,自知那千年古刹之內,處處浸透著佛法。特別是以安放金舍利的舍利塔前最為強盛。
“難道法相寺不曾追擊嗎?”李玦道:“難道是他們害怕對方召喚出白虎嗎?”
此時薛不才看完了信道:“法相寺是靠舍利塔與金舍利才擊傷了飛虎。若是出擊,則缺了地利,未必是對手。”
眾人聽了齊點點頭。
“隻是這次飛虎受傷,西夜國的獸師卻未召喚出白虎,實在讓人奇怪。”薛不才說著看看江小貝。此時二人心中所想是一樣,難道是重傷之後的紅衣少女,此時還無法召喚白虎?那邪教敢入侵中原,所仗為何呢?僅僅是飛虎,應當不夠。
“管他飛虎還是白虎。”李玦道:“待我修成了虹光十字劍法,一並將它們殺死,為死去的師尊和師兄弟們報仇。”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的讚同。
一見此狀,薛不才心中大急,虹光十字劍法若是如此好修煉,那早已有人修煉而成,豈非是數百年來,隻有三人呢?
“掌門,趁此時機,不妨說說此事。”江小貝低聲道。
薛不才點點頭,對著大家道:“眾位師弟,我知你們這一兩日來,都在修煉虹光十字劍法,但此術之難超乎想象,否則咱們的師尊之中,為何隻有吳、司馬兩位敢於修煉此術?而自天雲道長之後、司馬師伯之前,再沒人修煉成功呢?”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因為薛不才說得不假。李玦此時道:“掌門師兄,那是因為他們不知其中的法門吧。如今咱們已知法門,自然比他們來的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