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一驚,心道在那莫族之時,黑月便要封自己為四大長祭祀之一,而且似乎也說過自己身上有那莫族的魔法。此時多訶族的魔君又說出了同樣的話,那麼他們當中,必有一人說的是假話。
隻是此種情況下,自己是該馬上拒絕他,還是與他周旋呢?若是衫妹在,她會如何處置呢?馬上拒絕,必定會讓雙方把事情鬧僵,如此說來隻有周旋。對了,我可以以此為籌碼,和魔君講講條件。
於是吳天做出猶豫之狀,不停的咂嘴。魔君早就看出了吳天之意,但並不說破,而是順著問道:“如何?你還有什麼難處嗎?”
吳天一聽魔君此言大喜,於是道:“你若將我這孩兒放出,我自當為你效勞。”
魔君搖了搖頭道:“晚了。你若早來十天,或許還有商量。隻是此時魔嬰已和樹宮連到了一起,停不下來了。”
“啊!”吳天大驚,“不是說儀式是在三天之後嗎?”
“儀式早在十天之前便開始了。十天之後,隻是以七個處女之血為引,貫通蓮蓬的七竅,蓮蓬七竅聯通之後,才能自行打開,那時魔嬰才能出來,方得無礙。”
吳天後退幾步,愣在當場。看魔君的樣子,不似在說假話,這如何是好?吳天突然想起魔彩珠之事,於是抱拳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算了。隻是還有一事,我若是辦妥了,自當聽命於你。”
“講。”
“我妻子現在彌留之際,聽聞那莫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術,我已求黑月大祭祀救治我的妻子,她也答應了。”
“什麼!”魔君心道那起死回生之術確實有,隻是聽說要耗費十多年的法力,黑月居然答應他了。
“此事千真萬確。隻是黑月大祭祀提出了個條件,便是要我找回那莫族的至寶魔彩珠。魔君若是放得下心,便將魔彩珠交於在下,我請大祭祀複活我妻子之後,再回來聽命。”
“哼哼。”魔君冷笑一聲道:“你這話編得太假了。起死回生之術要耗費十多年的法力,那黑月心高氣傲怎會答應你此事?我看她是想讓你騙回魔彩珠,好與我們族一決高下吧。”
吳天見魔君不信,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把血劍向前一托道:“魔君,你若不信,我願意用血劍交換魔彩珠,你可願意?”
魔君這下一愣。這血魔劍乃是本族的至寶,而且還是這樹宮的克星。有血劍在吳天手,自己想要拿下他還需多廢些周折,而他此時居然主動要用血劍來換魔彩珠,實在出乎意料。莫非那黑月真的答應他救治他的妻子?若是那樣,黑月必會耗費法力,雖然魔彩珠回歸那莫族,可其實是削弱了那莫族的力量。想著朝吳天看去,隻見吳天說話之間,還不停的打量那蓮蓬,魔君心中一陣的冷笑。原來他隻是想以交換之事穩住我,其實他還是極想救出他的兒子。那樣即便交換之後,他仍不會離開,而想著救他的兒子。如此一來,在魔嬰出世之前,魔彩珠還回不到那莫族去。而等到魔嬰降世,我們便不用怕那莫族了。
想到這裏,魔君把胸脯一挺道:“既然你有此請,我便答應你了。隻是你要記住,你妻子複活之後,一定要回來做我的大護法。”
魔君答應的如此痛快,吳天也是一愣,心道事已至此,隻好走一步說一步了。於是點頭稱是。
此時魔君又取出了那個金葉子的包,慢慢的打開。魔彩珠異彩大盛,魔君身上發出紅光,抵禦異彩。
吳天一咬呀,捧血劍走了過去。一手接過魔彩珠,一手送過了血劍。
魔尊拿住血劍,臉上紅光閃動,顯然十分的高興。吳天輕扶魔彩珠,仿佛是和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魔君,上麵的徐師姐與此事無關,你便將她放了吧。”吳天道。
魔君手一揮,徐若琪落了下來。她看著吳天,心道那魔君得到了血劍便是如虎添翼,就更難對付了。
吳天看看徐若琪,再看看那蓮蓬,低聲道:“咱們速速離開,遲則生變。”
徐若琪看吳天似乎已有了主意,於是點點頭。
“魔君,在下便告辭了。”說著不等魔君答應,便帶著徐若琪向外飛去。
魔君終於放下了血劍,看著吳天飛去的背影,突然發現吳天居然是直接將魔彩珠拿在手上,而不是也法力禦動,心中大驚,他是什麼人?居然能用手直接拿著魔彩珠?想著又感覺如此放走吳天有些不妥。
此時那蓮蓬之中傳來一陣的異動,似乎是對吳天的離去依依不舍。魔君冷笑一聲,自語道:“吳天,有他在這裏,你便不會離開。”想著又拿起了血劍把看。血劍則是血氣一漲,侵入了他的體內,魔君一陣的狂笑。
吳天和徐若琪急速的離開,不敢片刻的逗留。隻是他們飛的太急,飛出那大花蕾之時,居然沒有發現,那花蕾的旁邊,居然還有一人站立。那人身穿一身的紅色樹葉,正是飛葉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