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思涯趕得上,更希望留在山上之人平安無事。”薛不才道。因為他的妻子、女兒都留在碧雲山上。
江小貝微微一笑,“掌門放心,那幼龍飛行雖快,也需要一些時間,怎會如此快就能達到?”
薛不才點點頭,突然臉色凝重了起來。“江師叔祖,似乎……你是有意支開了思涯。”
江小貝一愣,隨即笑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掌門。”
“如此說……”薛不才沒有說出下麵的話,聰明人之間說話,不需要言盡。
江小貝點點頭,薛不才歎了口氣。“想不到,最後居然是這個結局。隻是吳師弟他……”
“心照不宣吧。”江小貝道:“隻是此話咱們就到此為止,不必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薛不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有個帳篷之中突然傳來了千雪的叫聲。
“呀,徐姐姐醒了。”
聞聽此言,薛不才和江小貝連忙閃身飛去,而其他人聞聽之後,也圍在了帳外,聽著裏麵的消息。
原來昨晚徐若琪身上發生之事,大家在療傷之時都已傳遍了。此時聽到了千雪的叫聲,都十分的關心和好奇:她到底是徐若琪還是黃衫。
帳篷之內,吳天坐在床榻之邊,拉著徐若琪的手。而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躺著沒有生氣的黃衫。
徐若琪的眼皮動了幾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吳天的手一下子握緊了,他的心中也想知道那個答案,她到底還是徐若琪,還是黃衫的靈魂進入了她的體內。
徐若琪看著眼前的吳天,微微一笑。
吳天張了張口,不知該叫什麼。
徐若琪看著吳天的樣子,突然問道:“吳師弟,黃衫現在怎麼樣了?”
眾人都是一驚,心道她夜間醒來之時,還叫吳天“武哥”,分明就是黃衫的語氣。
“你……你是徐師姐?”吳天問道。
徐若琪的眉頭一皺,“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不……不是。”吳天有些結巴了。
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連忙的抽回手摸著自己的臉。“難道我因為剛才的撞擊,讓容貌變醜?”
吳天驚的說不出話,而千雪則是大驚,怎麼在那光球之中呆過之後,她的性格也大變了呢?
於是千雪道:“徐姐姐,你仍然美貌。隻是……”
“隻是什麼?”徐若琪問道。
“隻是你此前已醒來了一次。”千雪道。
徐若琪則皺著眉頭,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吳天再次拉住了徐若琪的手道:“你確實醒來了一次,而且還叫我武哥。”
“武哥?”徐若琪一愣,“那是黃衫對的你專稱呀?”
“不錯,而且你見到我抱著衫妹的屍體之時,你居然被驚的又昏了過去。”吳天道。
徐若琪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黃衫還是沒有活過來。”她喃喃道。
“娘,衫姨在這邊。”旁邊的念玉確認眼前的是自己的母親徐若琪之後,讓開了半個身子。
徐若琪在念玉和千雪的攙扶之下起身,看到了旁邊黃衫的屍體,呆了片刻,潸然淚下。
隻是她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能從那靈氣強大的光球之中脫身,看來耗費了她許多的內法,她看著黃衫的屍體傷心之時,突然再次的暈倒。
眾人都是大慌,連忙的把徐若琪放倒在床上,而叫來了自其師玄真子處繼承了部分醫術的李玦。
李玦輕搭下徐若琪的脈門,搖了搖頭。
“師父,我娘很不好嗎?”念玉急道。
李玦又搖了搖頭道:“相反的,她很好。脈相平穩。”
“啊?那她怎會又昏了過去呢?”念玉急道。
李玦搖了搖頭道:“她昏厥並非是因為內息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看不出來。”
於是眾人齊驚,看著似睡著的徐若琪。
江小貝和薛不才一見此場景,於是連忙擺手,“看來徐師妹無事,你們先退出去吧。”
眾人紛紛的退了出去,屋內隻留下了念玉、薛不才、江文廣和吳天。
“念玉,你也很久沒有休息了,而且剛剛換回身體,必定有些不適應,你也回去休息片刻,你娘醒了我們自會叫你的。”江小貝道。
念玉原本不願離開,可是她看出掌門、長老等人似乎有事要說,而且旁邊的吳天師叔一臉是失望,呆呆的看著旁邊黃衫的屍體發愣,於是知趣的起身。她此時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剛才李玦為母親把脈之時,她想起了昨天下午之時,江文廣把過了落花的脈之後,突然的有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