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小姐故意把玉簪丟過來讓奴婢接不住,玉簪摔碎了,奴婢說了幾句,她拿腳把玉簪碾成了幾段。”紅鸞在丫鬟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過來。
一見到紅鸞被打得如此淒慘,白大小姐再也壓不住火了。
“啪!啪!啪”接連又三個耳光,白玉蝶頓時被打蒙了,她沒有想到嫡姐這麼大勁。
這還要多虧白大小姐每天的晨練,算來白大小姐也是半個練家子了。
“本大小姐的奴才犯錯,自有本大小姐懲罰,你算什麼東西。”
“大小姐,您丟失的玉鐲找到了,在二小姐的枕頭底下。”林嬤嬤手捧著雞血玉鐲走了過來。
“大小姐,這兩個婆子給您帶來了。屬下趕到救紅鸞的時候,正趕上她們要滅口。”蔣頌推搡著兩個老婆子走上前來。
兩個老婆子一見嚇得體如篩糠,撲通一聲跪地哭喊者求饒,說都是二小姐讓幹的。
“姐姐,這是栽贓陷害,說不定是你的人把玉鐲藏到我的枕頭底下的。”白二小姐一見事情不妙,耍賴道。
“春梅,你來說。你家二小姐是怎麼回事?”白大小姐喚出了藏在她身後的春梅。
“二小姐,您那天去翠竹軒拿了大小姐的玉鐲就招認了吧。那是太後的賞賜,弄丟了,萬一太後追查,白府也要跟著倒黴的。”春梅仗著膽子說道。
“呸,別人養的狗都知道看家護院,我養的奴才倒反咬我一口。”白二小姐見大勢已去,氣得跺腳罵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樣子,你卻幹起偷盜之事,真是上梁不上下歪,難怪你的下人都如此仗勢欺人,有損我白家聲譽,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麵。”白媚兒輕蔑地看了眼白玉蝶,譏諷道。
“是,我拿了你的玉鐲,那又怎樣?將來這白府都是我的,我會讓你後悔,讓你後悔,庶女怎麼了?庶女就要低聲下氣,爹不親娘不愛地活著嗎?”白大小姐一句“上不得台麵的庶女”深深地刺痛了白玉蝶。
是,她的娘賤,爬元帥的床,可這麼多年娘一心用在討好爹上,爹又不喜歡她,她在白府除了在楓林苑她是個主子外,在其他人眼裏就是透明人,一個可笑的存在。
“白玉蝶,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了,好好反省自己,爹回來我一定會稟明你的惡行。明天把春梅的賣身契送到翠竹軒。至於這兩個婆子,明知道主子犯錯,不知道規勸,還為虎作倀,留著也是禍害,拉出去杖斃。”
白大小姐一聲令下,蔣頌拉起兩個婆子走出了楓林苑,院外頓時傳來殺豬般的哭喊聲,讓人瘮得慌。
楓林苑的主仆聽得頭皮發麻,嚇得渾身顫抖,大小姐太過狠厲了。
“小蝶,今後改掉你惡毒的習性,楓林苑的奴才們聽好了,主子犯錯要好好規勸,否則那兩個婆子就是你們的下場。聽見了沒有?”白大小姐冷冷地發話道,渾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楓林苑的人戰戰兢兢地應道。白大小姐帶著眾人離開了楓林苑,白二小姐眼神陰毒地盯著大小姐等人離去的背影,暗暗發誓要討回公道。
白大小姐在路過紫薇軒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她懲罰了查氏的女兒,還是應該進去和二娘道明原委,免得惡人先告狀。
她吩咐蔣頌帶著紅鸞和幾個婆子回去,自己帶著玉書和玉蘭走進了紫薇軒,她哪裏知道,這一進去,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