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摘下我的麵具,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想看就摘下它。”耶律睿不想再戴著麵具麵對他的媚兒,他想讓她完全了解他。
“可以嗎?”白媚兒向前蹭了過來。人皆有好奇心,她白媚兒也不例外,神秘人幾次來到她翠竹軒,除了霸道地帶她出去看夜景,逗逗嘴,偶爾不經她允許強吻她外,不曾對她失禮過。
白媚兒抬起手,在剛要摸上麵具的刹那,手停在空中,猶豫了。皇上一見她猶豫,心裏有幾分失落。白媚兒心裏一陣掙紮,最後還是輕輕地揭下了麵具。
她當時就傻眼了,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是“噎死”皇上,這廝居然用假名字騙她!
白媚兒就這樣愣愣地瞅著皇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麼辦?他是皇上,自己最不想的就是和皇家有交往,可現在皇上一直就在她身邊,反抗嗎?按照以為她的脾氣,敢冒犯捉弄她,她會毫不猶豫地甩他一個大耳光,可她心裏恨怨又能怎麼樣?打皇上嗎?氣出了,可事後呢?
“怎麼了,媚兒?看到我的真麵目不高興嗎?我愛你,會給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給我時間好嗎?”皇上見媚兒傻愣地看著他,她眼裏的掙紮和哀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口一陣疼痛,他的小女人還是芥蒂他的身份。
“皇上,我不想做您的妃子。一生一世一雙人您也給不起臣女。做朋友不好嗎?”白媚兒聽了皇上的話心下有幾分動容,一個皇帝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已經很不容易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做起來又談何容易?前車之鑒,男人的話還可信嗎?來到這個世界,她沒有想過非得嫁人,守在父親的身邊,孝順父親挺好,她知足了。
“不好,你已經駐進了我的心。”皇上執起媚兒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心口。
白媚兒想抽回自己的手,皇上哪能放手,他拉過媚兒連人帶被抱進懷裏,就這樣他的下巴頂著白媚兒的頭,靜靜地坐著。
白媚兒掙紮了一會,見皇上緊緊地抱著她,也就放棄了掙紮了。
“唉!”皇上又輕輕地歎了口氣。
“皇上,您怎麼了?”白媚兒非常奇怪皇上今晚的舉動。
“媚兒,朕很愁。白元帥……”皇上話說到一半,頓時止住了,他驚覺自己說溜了嘴了。
“皇上,前方將士怎麼了?我父帥怎麼了?”白媚兒一聽皇上說白元帥欲言又止,難怪皇上唉聲歎氣,莫非父親受傷了。
“媚兒,別瞎想,沒事。隻是……以後不許叫我皇上,叫我睿。”皇上在媚兒麵前放下了龍威,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自居,連“朕”都換成了“我”。
“不,皇上,媚兒請求您告訴我實情,好嗎?”媚兒從耶律睿的懷裏掙脫開,不顧君臣禮儀,扳著皇上的臉問。
皇上一見媚兒急得快哭了,耐不住媚兒軟纏硬泡,隻好把白元帥在邊關被圍困的事告訴她,並說出一直憂心糧草和二路元帥的事。
白媚兒聽完抱著膝蓋,默不作聲了。
皇上見心愛的小女人不言語了,以為她憂心父親,忙勸解,後悔自己嘴太快。
“別吵!別打擾我想問題。”白大小姐打斷了皇上,她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她。
皇上一見不敢打擾她,抱著媚兒安靜地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皇上,大軍還有多少糧草了?我父帥被圍困多少日了?糧草都是怎麼征集的?”白大小姐一連問了皇上三個問題。
皇上都據實以告。
“皇上,臣女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讓各級官員根據他們俸祿多少和官職大小,限京城和各州府官員接到聖旨兩日內繳納糧食運往前方,違者就地免官。商戶富人根據他們的財產繳納糧草,若他們繳納了糧草,減免兩年商稅和各種賦役。二路元帥嘛?我大遼人才濟濟,能人異士頗多,皇上可以張貼皇榜,擂台比武,招錄二路元帥,皇上親自考校謀略人品,派一能臣做監軍。皇上何來的惆悵啊?”媚兒有條不紊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聽了頓時眼前為之一亮,用另一種眼光重新打量她,這個小女人不僅才藝不凡,謀略也出眾,頗具智慧的小女人,他耶律愛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好,媚兒,你真是我的舒心果,有你朕不再憂愁了。”皇上笑逐顏開地捏了一下白媚兒的臉蛋。
“皇上,再捏媚兒就成了包子了。”白媚兒不滿地嘟起了嘴。
“媚兒,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要回宮召集各部大臣商議。”皇上把白媚兒放回了床上,理了理她的頭發站起身。
“嗯。”白媚兒目送皇上離去,她開始睡不著了,心不由得為父親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