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姐,頭上的傷可好了?說來朕也是慚愧,沒有管好臣子,以致讓你深受牽連。”皇上看著白大小姐額頭淺淺的傷痕,非常的心疼。
“回皇上的話,臣女好多了,您也不必太過自責,家大出盲犬也是有的。”白媚兒俏皮地說著。
她把宇文逸飛說成了皇家的盲犬了,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尋思著。
“哈哈哈,說得好,比喻的恰當。皇兄,媚兒可在說您沒有管好盲犬呢!哈哈哈!”詳知此事的軒王爺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媚兒又指了指皇上。
“媚兒,怎麼這般沒大沒小,皇上麵前怎可如此放肆,還不向皇上賠罪。”元帥白懷瑾一聽媚兒在暗暗指責皇上沒有管好臣子,同時又在暗罵國舅宇文逸飛,心裏暗自埋怨媚兒有些魯莽。
“皇上,請原諒臣女的無知,一時失口,臣女知道皇上非常有風度,一定不會和臣女計較的吧?”媚兒一聽父親的訓斥,心下也有幾分後悔。
在這個禮教森嚴的古代,臣子一定要恪守君臣之禮,否則就是以下犯上,她趕緊放低姿態。皇上看著俏皮的白媚兒一時愣怔在當場,他心愛的女子每次總能給他驚喜。
軒王以為皇兄介意媚兒剛才的話,趕緊咳嗽了兩聲,暗示皇上別和臣女計較,尤其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他又哪裏知道皇兄的心思。
“啊,那個……白元帥不必介懷,朕這是微服私訪,令嬡天真活潑,朕又怎麼會計較這些虛禮呢,今天說什麼,朕都恕她無罪。”皇上深怕白元帥責怪白大小姐,趕緊下了一道口諭,媚兒說什麼都無罪。
白懷瑾聽了暗自鬆了口氣,可帝心難以揣測。他看了眼媚兒,見女兒也在回望自己,還俏皮地吐著舌頭,他朝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皇兄,臣弟和您講過白大小姐智擒匪徒,要臣弟配合她當眾證清白,白大小姐不愧是元帥之女,真是虎父無犬女啊。”軒王爺口沫橫飛的訴說白媚兒當日舌戰宇文逸飛,逼宇文逸飛寫下悔過書,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皇上看媚兒的眼神。
皇上臉上陰晴不定,作為臣子的要懂得察言觀色。
白懷瑾一見皇上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以為皇上在嗔怒媚兒逼迫宇文逸飛的事。
畢竟宇文逸飛是皇上的小舅子,這打狗也要看主人呢,自古帝王又有幾個真正的明君,他為媚兒把一顆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等軒王爺說完,皇上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當時應聲碎裂。
皇上耶律睿曾拜訪過名師,武功十分了得。
眾人嚇了一跳,慌忙跪倒,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就連軒王爺也不例外,跪在地上不停地擦汗,他十分懊悔剛才自己說得那番話。
“皇上,一切罪責都在臣女,要殺要罰悉聽尊便。但是逼迫宇文逸飛寫悔過書與家父無關,這一切都是臣女自作主張。”白媚兒向前跪爬了兩步,磕頭說道。
什麼狗屁皇帝嘛,他小舅子胡作非為殘害百姓,欺壓百官,皇上不但不懲罰,還要怪罪受害人,還是離皇家遠點好。
“皇上,臣教女無方,還請您恕罪。臣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平時有些嬌慣,今後臣一定嚴加管教。”白懷瑾趕緊向皇上求情,希望皇上能網開一麵。
“眾位都誤解了。朕不是在和白大小姐生氣。朕在氣宇文逸飛,他險些就害了朕的股肱之臣。這個宇文逸飛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如此歹毒,實在是可惡。”皇上見眾人誤解了他剛才的行為,忙解釋道。
原來皇上不是和他們生氣,眾人暗自鬆了口氣,懸在頭上的那把劍總算挪開了,君心難測啊,還是小心為妙。
“皇上真是聖賢之君,有您這樣的君主是我大遼之福啊。皇上您請到前院用早膳。”白懷瑾趕緊恭維皇上兩句,想把皇上請到前院,深怕軒王爺一句胡言亂語害了媚兒。
“白愛卿,你軍務繁忙,先去處理軍務吧,朕和軒王在翠竹軒呆會,就在這裏用膳了。”皇上一擺手開始趕人了。
“皇上這恐怕不妥吧,萬一傳出去臣又要被參上一本了。”白懷瑾暗自著急,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莫非皇上真相中了媚兒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媚兒這一生就毀在深宮大院裏了。
“白愛卿,不用理會別人,朕心中有數。你下去忙吧。”皇上朝白懷瑾揮了揮手,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白懷瑾額上冒出了黑線,心道:皇上你心中有數,我的心中卻沒數了。皇上在他家給他下了逐客令,白元帥萬般無奈地看了媚兒一眼轉身離開了。
白大小姐一見皇上要在翠竹軒用膳,心中十分詫異,這皇上抽的那般瘋,放著錦衣玉食不享受跑來翠竹軒品嚐粗茶淡飯,到底意欲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