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二娘,媚兒就先隨爹爹去書房了。”白媚兒從查氏懷裏抬起頭,微笑地看著查氏。
“……啊,媚兒,你說什麼?”查氏一臉狐疑地看著媚兒。自從大小姐落水,她總感覺白媚兒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她一直回想白媚兒的過往,希望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哪裏注意到白媚兒說什麼。
“香晶,你在想什麼呢?媚兒同你說話呢。媚兒平安回來,本帥一定不會放過害我兒之人,別叫我抓住他,否則,我一定要他全家賠命。”白懷瑾眼神犀利地看著查氏,查氏聽了嚇得渾身一哆嗦。
“二娘,你冷嗎?多穿點!不然凍得哆哆嗦嗦的,會生病的。”白媚兒在一旁壞壞地提醒查氏。
“還是媚兒心疼二娘,二娘一聽你回來的消息,來不及多穿,就急急忙忙過來看你。媚兒無事就好,快和你父親去吧。一會兒二娘命人準備早膳。”查氏聽完白懷瑾的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順著媚兒的話說道。
白媚兒拉著父親的手,父女二人走進書房。
白媚兒重生後第一次進白懷瑾的書房。
書房很大,一進門,外間屋子裏擺了幾盆花草,再往裏是白懷瑾經常處理軍務的地方。
一個寬大的書案後是兩排高大的書架,上麵陳列著兵書和其他書籍。書架旁掛著一把寶劍,書房裏間旁邊還有一個門,門敞開著,裏麵放了一張軟床正對著門口,白懷瑾晚上經常在這裏休息,他很少在查氏房裏。
白媚兒從一進門眼睛就像不夠用了似的,她想對這個被稱為“戰神”的父親,多了解一些。
“媚兒,還沒有看夠嗎?你以前不是經常來嗎?”白懷瑾笑吟吟地望著女兒,他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有媚兒足夠了。
“爹爹,女兒每次看到爹爹的書房都不一樣,擁有戰神般的父親,女兒是多麼驕傲啊!”白媚兒仰起小臉,臉上帶著膜拜。
“你這淘氣的丫頭,這般會說話。”白懷瑾用手捏著媚兒翹挺的小鼻子,寵溺地說道。
“坐,和爹爹說說你那天是怎麼遇刺的?又是怎麼逃脫的?”
“昨天您從翠竹軒走後,太後宣女兒進宮,後來女兒出宮,想順便坐轎看看京中的繁華,可誰知剛走到繁華地段,就遇見前麵一夥人打架,女兒忙命人掉轉方向躲開是非,誰知那夥人就奔女兒來了。轎夫和賊人打了起來,女兒帶著丫鬟逃走,一直跑到慈寧寺,可誰知丫鬟紅鸞去打水一直未歸,女兒命玉書去尋找,竟然也沒回來,女兒覺得不對勁,就悄悄出了寺裏,一路打聽,這才狼狽地逃回府裏。”白媚兒回憶昨天的情景,向父親講述事情的經過,唯獨沒有談遇到神秘黑衣人的事。
“嗯,媚兒,那夥人他們沒有說什麼嗎?”白懷瑾一邊聽著女兒講述,一邊思索,他想從媚兒的講述中找出點線索。
“他們說女兒是禍國妖姬,還說……白媚兒吞吞吐吐,賊人的話,白媚兒實在無法對父親啟齒。
“還說什麼?媚兒不用顧忌,也許這就是線索。”白元帥拍拍女兒的肩膀鼓勵女兒講下去。
“還說女兒被皇上碰過。”白媚兒說完低下頭,臉紅紅的。
“豈有此理。這麼說,看來是有心人故意針對你。對了,媚兒昨天保護你的轎夫實際是白府侍從,他們也各自受了傷,他們在和賊人打鬥時,遇到了兩個人,他們幫著打跑了賊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爹,女兒帶著丫鬟逃命時沒有看到您說的那兩個人。”白媚兒疑惑地抬起頭,送自己回來的隻有一個黑衣人,難道是他的朋友,可自己沒有見到另外一人啊。
“回來的四個侍從其中一個受了重傷,胸口中了一隻飛鏢,飛鏢上有標記,上麵刻著一個豹頭圖案。”說著白元帥把從侍從身上啟下來的鏢遞給了媚兒。
媚兒接過來仔細端詳,鋒利的鏢尖還帶著血跡,鏢頭刻著一個銀色的豹頭。難道這夥賊人大有來頭。
“這個標記很像江城七怪之一豹子頭使用的飛鏢,傳說他們在打家劫舍中被一個殺手組織——暗月閣的人收服,為其所用。如果真是他們,這說明有人想暗害我的女兒。究竟是誰居然敢對我白懷瑾的女兒下此毒手?別叫我查出來!”白懷瑾憤恨地說道。
“元帥,平夫人派人傳話,要您和大小姐去用早膳。”門外白懷瑾的侍從啟稟到。
“走,媚兒,隨爹爹去用早膳。”白懷瑾轉身對女兒說道。
白媚兒跟隨父親走進大廳。廳裏下人早已擺好了早膳,查氏在一旁吩咐著下人忙裏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