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平日母後嬌寵你,沒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如此放肆,還不向白大小姐賠罪。”太後怒斥耶律軒。
“母後,你知道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嘛!你們......唉,也罷。白大小姐,剛才見你姿容出眾,小王一時口誤,還請白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撐船,小王這廂賠禮了。”耶律軒心不甘情不願地向白媚兒一抱拳,吊兒郎當的。
“臣女怎敢擔軒王爺的賠禮道歉。”白媚兒不悅地回道。
“白大小姐說得好。七弟,你說話如此不知輕重,老大不小,也該收收心了。”殿外閃身走進一人。
他身穿杏黃的龍袍,腰間玉帶束腰,劍眉入鬢,龍睛虎目,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整個人豐神俊朗。
皇上耶律睿早就在殿外聽見了白媚兒和軒王的對話,他製止了傳話的宮女、太監。
“臣女白媚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白媚兒在年宴上見過皇上,忙站起身行禮。
“臣弟參見皇兄。”
“皇兄什麼時候有背後偷聽人講話的習慣了?”軒王小聲地嘀咕著。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今日玉體可好?”皇上笑嗬嗬地轉向太後,在她身邊下垂首的位置坐下。
“哀家身體好著呢,倒是皇上,你日理萬機,一定要當心龍體啊!”太後輕怕了皇上一下,雖然皇上是龍之軀,可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太後也不例外。
“謝謝母後關心。”母子二人閑話起來,皇上一邊和太後閑聊,一邊眼神熱烈地注視著白大小姐。
白媚兒察覺到皇上熱切的目光,假裝沒看見,粉頸低垂。耶律玉軒那是久經情場的老手,一看皇兄的眼神就明白了,心道:皇兄你也太......人家小綿羊都害羞了。保不準白大小姐進宮,你得真害人家擔禍國妖姬的名聲了,這是害不是愛哦。
太後一邊笑意盈盈的和幾人聊著,一邊暗自觀察,心不由得揪緊了,擔憂起來。
白媚兒不好插嘴,人家皇帝和家人閑話,沒有臣子之事,何況自己是個女兒身,這回去不知道宮中如何評論自己呢!因此,老神在在的、優哉遊哉地品茶低頭不言語。
太後見一旁的白媚兒雖然遭受冷落,但舉手投足一身貴氣,完全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不禁暗自點頭。
她不想讓皇上立白媚兒為妃,今番早已試探過白大小姐的心思,皇上這邊可能要一廂情願,單相思了,不如撮合軒兒和媚兒,以這丫頭的伶牙俐齒說不定能管住這任性的小魔王呢。
“媚兒,剛才聽完你演奏一曲,哀家甚是喜歡,心裏也寬慰不少,希望你能常進宮陪陪我這老太婆,人老了,就希望身邊能有個人陪著說說話。”太後這番話意在送客。
“多謝太後,天色不早了,臣女改日再進宮看您。臣女告退”白媚兒朝太後和皇上福了福。
“軒兒,媚兒初次進宮,對宮中不熟悉,你送送白大小姐。”太後吩咐一旁的耶律軒。
“啊?啊,兒臣遵旨。”耶律軒一愣,隨後起身領著白大小姐走出了福壽宮。
皇上望著遠去的白大小姐,心裏一陣失落。
“白大小姐,這邊請。”耶律軒在前邊引路,二人皆低頭走路,沉默不語。
白媚兒今天已經夠震撼了,軒王爺和傑軒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的神態和言行舉止。
傑軒屬於冷峻、不苟言笑的那種男人,而眼前的耶律軒則放蕩不羈,紈絝型的男人,二人性格天壤之別。
“軒王爺,你可喜歡音律?”白媚兒試探軒王,前世的傑軒十分酷愛音律,經常自己作曲自己彈唱。
“還可以。”
“那您可會譜曲子?”
“身為皇子,這些又怎能不會呢?白大小姐......”耶律玉軒在福壽宮遭白媚兒一番質問,現在小心翼翼的。
白媚兒一陣尷尬,原來音律在耶律玉軒眼裏隻是雕蟲小技,可究竟他是不是穿越的?林珊珊是否也在這裏?白媚兒陷入了沉思中。
“白大小姐問本王這些幹什麼?難道你想給本王演奏一曲,考考本王?還是白大小姐見本王玉樹臨風,是難得的一位佳婿?”耶律軒又恢複了先前的頑劣。
“軒王爺,像您這般玉樹臨風,臣女不敢肖想,恐怕隻有煙霞閣的紅玉姑娘才能配得上您這樣尊貴的身份。”白媚兒說完快步向宮門口走去。
“噗嗤”後麵跟隨的太監、宮女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軒王爺在白大小姐麵前屢屢吃癟,眾宮女、太監難得欣賞一回。
“笑什麼笑!臭丫頭,你等著,讓你三番五次數落本王,看本王不找機會好好羞辱你。”軒王在後麵一跺腳,佳人早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