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快到哀家身邊來坐。”太後一邊說一邊打量白媚兒,手指了指離她最近的位置。
一身白色的雲錦,搭上雪羽肩,裏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鏽幾朵梅花,色無規則的製著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得身段更加玲瓏有致。一雙嫵媚的傳情目閃閃發亮,眸如黑耀石般,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豔。一頭秀發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天女下凡,最勾魂攝魄的是眉心的紅蓮,更襯托得人嬌豔欲滴。
太後一邊看一邊暗自點頭,年宴一曲《美人吟》,難得皇上一直念念不忘。
太後眉眼帶笑。
“看茶。媚兒,見了你,哀家甚是喜歡,聽到你絕美的歌聲,哀家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現在哀家老了,隻能在這福壽宮追憶昔年。”
“謝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依然芳華絕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二十多歲呢。”白媚兒接過茶杯淺啜。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太後笑著看向白媚兒。
白大小姐雖初次進宮,神情卻很鎮定,言談舉止很是莊重得體,太後心裏不由得對白媚兒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
“太後娘娘確實如此啊,您啊和花一比,花也為之失色了。”白媚兒狗腿地說道,可心裏卻七上八下,太後宣她到底所為何事呢?
“媚兒,自那日你宮宴一曲,叫哀家至今難忘,能再為哀家彈唱一回嗎?”太後看向白媚兒,眼神裏帶著熱烈,原來一曲《美人吟》勾起了太後的心事。
“如此臣女遵命。”白媚兒走向宮女早就準備好的琴案旁坐下。
她調試了一下琴,開始彈奏起來,伴隨著悠揚的琴聲,白媚兒輕啟朱唇唱了起來。
歌聲宛如空穀黃鶯,像清風拂過琴弦,像落花飄在水上。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一曲已終,殿中一片沉靜,太後幽邃的眼神望向遠方,仿佛在追憶美好的回憶,也許在追憶初入宮時和皇上的天上爛漫的愛情,也許......許久太後才回過神來,太美妙了,簡直是天籟之音。
她笑盈盈地看著白大小姐,連聲稱讚。
“太後娘娘,臣女獻醜,讓您見笑了。”白媚兒謙謙一禮。
此女將來絕對是眾王公大臣世子追捧的對象,可皇上卻對白大小姐情有獨鍾。“唉”太後輕輕歎了口氣。
“媚兒,依你姿容和才情,可以說在皇宮中無人能敵,你可願進宮為妃?”太後試探著問白媚兒。
“啟稟太後娘娘,臣女自幼喪母,幸賴父親看護長大,隻怕一入宮門,得見父親難上加難。皇上以孝安邦治天下,他定會全臣女一片孝心,允臣女陪伴父親身側,盡人兒女應盡之孝道。”白媚兒忙跪下向太後表明心跡。
“好孩子,白元帥有你這樣一個孝順的女兒,也不枉他疼你一場。”太後一番試探,見白媚兒不願進宮,不由得暗暗地鬆了口氣。
“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白大小姐可堪稱禍國妖姬,不知羨煞多少千金小姐。”人未走進福壽宮,充滿著磁性的聲音先傳進來了。
白媚兒一愣,心道究竟是誰在太後宮中這樣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