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嫣猝不及防,脖子一疼,嚇得花容失色。“啊——”
秦壑劈手砍去——“秦譽,你瘋了?!”
蕭長文趁著秦壑襲擊秦譽,一把將被秦譽的暴戾震傻了的妹妹蕭華嫣拽回來。
“關嫣兒什麼事?三公子你冷靜些!”
蕭華嫣雖然被拉遠了,但仍被秦譽一劍指著脖子,被盯得全身發寒。
秦譽一字一句咬牙道,每吐出一個字,蕭華嫣感受的陰森寒意與暴戾就越發重一分——
“我真該早殺了你!你最好期望你妹妹沒事,否則,她受到的傷害,我會十倍百倍還給你!”
秦壑擋在蕭華嫣身前,將她護在身後與秦譽對峙,忍無可忍。“三哥,你理智些!為難個女人算什麼英雄?!”
秦壑擋在蕭華嫣身前,秦譽的劍尖便抵著他的胸前,無所畏懼,護定了的架勢。
秦譽嘴角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些許的抽搐著,盯著秦壑,終還是忍住了,沒有罵出口,反而冷笑了兩聲。
“失去她,是你做過最愚蠢的事!秦壑,你永遠比我蠢!”
“你什麼意思?!”秦壑憤怒。他也不是好惹的!這句話,讓他心裏格外不舒服。
秦譽根本沒心思理會蕭華嫣無辜不無辜,衝出去帶人將整個怡人院挨個兒搜!
搜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線索!隻在後院發現一些血跡和一朵姑娘戴的玉釵!
秦譽對著那一灘血中的玉釵,手腳發冷。
是蕭襲月的釵子,是她的釵子……
冬萱泣不成聲,跪在那一灘血麵前,看著那一支珠釵,遲遲不敢伸手去撿。“是小姐的,是小姐釵子……”
蕭長文放心下來,蕭華嫣還被秦譽那暴怒的一喝震懾著,臉色還慘白著,見了蕭襲月那血泊中的釵子,驚懼中總算放下心來。護在蕭華嫣身旁的秦壑,則是一瞬間,突然愣住了。
秦譽心裏頭像是被一劍貫穿了,鮮血汩汩的流。
蕭襲月,蕭襲月!難道他又沒能護住她麼……
正在秦譽心如刀絞之時,忽然感到背後有火光迅速靠近。
“快,四處搜搜,把樓裏的姑娘全部都帶出來,看看哪些是被拐來、偷賣來的。鄉君千歲,您看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竟是來了一隊三十多人的帶刀官差,拿著火把,迅速四散開,按令行事,而那為首的官差旁,站著三個人,一個身穿官服的大肚油臉中年官兒,一個麵色萎頓、諂媚的,另一個,綠色羅裙、黑發披肩,纖腰一束,那雙眼睛在火光下明亮如星辰。
秦譽氣息不穩,如同踏入鬼門關的人猛然被拉扯了回來!辨不清楚眼前是真實還是夢境。
“蕭,襲,月!!”
蕭襲月隻聽秦譽一聲怒喝,下一秒就眼前一黑,落入一個結實懷抱,被一雙硬邦邦的手臂抱了個滿懷,狠狠的,似要將她鑲嵌進骨血!生死不離。
嚇死他了,手腳現在還陣陣發著涼。
“秦譽,你,你輕點兒……”疼。
秦譽卻是不聽,差點就再次失去了她,如何不讓他崩潰?
秦譽揚起頭來對著蕭襲月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怒斥。“跑哪裏去了!你個姑娘家家東跑西跑做什麼!找死嗎!”
秦譽之前吩咐暗中保護的護衛追風也跟在蕭襲月身後,此刻跪地,全身警惕的等著秦譽重重懲罰。
秦譽周身氣勢冰寒,可見對屬下治理之嚴明,秦譽沒說話,追風明白了是稍後在修理他,也默默退下,不礙眼了。
“鄉君千歲,樓裏的姑娘都帶來了,都帶來了。”官差和那知府大人點頭哈腰。
蕭長文這才看見,那遠遠躲在知府身後的,可不就是安排在甲末房裏的那知府公子嗎?他麵色青白,雙目虛空,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顯然命不長久,隻是他怎麼會站在那兒,衣裳完好的,沒有一點行過那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