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我那妹妹是那性子,你別往心裏去,往後見了她躲遠些就是了。”
秦麗箏一把握住蕭華嫣的手。
“蕭大小姐,也隻有你的性子溫柔,才忍得了她!我真是恨不能撕爛她那張狐媚子臉!搶了你的三皇子,現在又看上了王妃之位,勾引羌吳王子。你這般善良,怎會有蕭襲月那樣卑鄙無恥的妹妹。”
蕭華嫣歎了口氣。“四妹也是,還未出閣,卻與大王子當眾那般眼神曖昧,大王子是要選皇室女做妃的,這般確實不好。方才爹爹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隻是我這妹妹性子剛硬,不服管教,讓公主受氣了。華嫣真是……十分慚愧……”
蕭華嫣很是愧疚,秦麗箏道:“都是蕭襲月那狐媚子的錯,與你無關。我秦麗箏還不是那等會遷怒的人,你是好人,我知道。”
上官娉婷見蕭華嫣那麼說,也不如之前顧忌那般多:“八公主,你別哭了,若讓蕭襲月那狐媚子看見了,豈不是又讓她得意?”
“得意?她休想再得意!”秦麗箏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愁更愁。羌吳王子這回肯定看不上她了。
蕭華嫣忙勸:“公主,別喝了,喝多了會醉的。女孩子不能喝酒,尤其是這人多的場合,不好。”
“有什麼不好,別攔著我!”
“女子的清白要緊,若喝醉了被歹心男子不小心占了,那這輩子便隻能從了他了。”蕭華嫣道。
秦麗箏一聽,忽然愣了愣……是啊,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蕭華嫣見秦麗箏思量的模樣,似是懂了,唇角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譏誚笑意。
接下來,便交給你了,八公主……
宴席氣氛熱烈,已有人醉倒。羌吳人好吃肉喝酒,羌吳王更是嗜酒如命般,小酒杯不盡興,換了大碗,直說,早該來北齊,也不必枉打了那麼多年的冤枉仗。
宴罷,各回各家,羌吳王父子父女三人也各自回寢殿。
羌吳王子已經微醺,被宮女領著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推門,便問道一陣女人身上的芳香。屋內光線昏暗,似見一女子坐在圓桌邊。
秦麗箏拿起酒壺,倒了杯酒,雙手奉上,楚楚可憐:“大王子,前兩日麗箏丟臉了,心裏十分難過,希望大王子原諒麗箏。”
羌吳王子本想著希望是蕭襲月,可看清眼前人,卻發現是秦麗箏,一下子冷漠了下來。
“你要求原諒不應該向我說,應當向蕭襲月說。你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秦麗箏一聽到蕭襲月三個字就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大王子,你這麼說就是還討厭著麗箏了。麗箏真不是有意的……”秦麗箏眼淚一顆一顆的落,加上一張臉也有些姿色,梨花帶雨的甚為可憐。
“大王子就喝下這杯酒,麗箏便再也不來叨擾……”
羌吳王子看著那杯酒,心頭歎了歎,還是接了過來。
秦麗箏心頭一喜!這裏頭加了烈性的那藥物,能迷糊人的神智,當年她娘就對文帝下過這藥,不然還沒有她呢。不怕這個羌吳王子不就範!喝吧,喝吧!等生米煮成熟飯,她在含淚說他酒後亂性,要了她身子。羌吳王兒子占了北齊公主的清白,怎可能抵得了賴。到時候,為了兩國和平,他定然要娶她。
羌吳王子剛把酒杯放到唇邊,隻聽門外婢女來報。
“大王子,皇後娘娘在找麗箏公主,不知王子有沒有見過她。”
秦麗箏咯噔一下。皇後找她?怎麼早不找,晚不找,偏生這個時候……
“麗箏公主,你還是快去吧,這杯酒,我會喝。”
她不在,他喝了也白喝啊!
“不不不,王子已經喝了那麼多酒,還是不要喝這杯了,改日麗箏再來賠罪。”秦麗箏不由分說的奪過來,故意灑了大半,想要拿走那酒壺,可是那婢女催的急,秦麗箏隻得匆匆離開。
蕭襲月正要出宮去,卻忽見有宮女來請,說是羌吳王子想與她談談了解了解北齊的作物、民風民情。
“王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時,蕭姑娘若不去,女婢實在不好交代……”
“那好吧,勞煩前頭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