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隨口說說,沒想到三殿下就當了真。”
秦譽一聽,明媚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捏住蕭襲月的下巴。
“女子撒謊不誠是大忌,你對誰巧言令色都可以,但是決不許再對我撒謊!記住沒!”
蕭襲月掙脫開,也看穿了秦譽的情緒,剛才他那戲謔是裝的。想想自己加上前世的經曆,已經是三十幾歲高齡的一顆老心,對著這二十來歲的愣頭青較什麼真兒?
“好,三皇子怎麼說,襲月便如何做,行了吧。”
秦譽滿意點頭,陰冷冷的目光卻從她臉頰一路往下,滑過下巴,白皙的脖頸,最後落在鎖骨隱隱若現的領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好,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是吧?”
蕭襲月心頭一驚,連忙捂緊領口,全是戒備。
不要臉,忒不要臉!
蕭襲月正要怒斥,卻突然想起……對了,這廝……不是不舉麼?
蕭襲月嗬的笑了一聲,鬆開了防備,坦然自若。
“蕭小四,你這嬌羞後又放鬆的,是欲拒還迎?”
蕭襲月撥了撥耳邊的碎發,掃過去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秦譽後背發毛。
“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扭扭捏捏的、藏著掖著不嫌難受得慌麼?”
秦譽隱忍著怒氣。蕭襲月卻越發笑嘻嘻了,歎了口氣。
“三皇子殿下待我這般好,我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會說出來讓你難受啊,姑姑一番苦心,你可要體諒。”
秦譽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全然不見方才的深邃柔情,有的隻是深邃不快,站起身來,仗著身高優勢把蕭襲月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蕭襲月周身直覺涼颼颼的,被秦譽那暴風雨一般的氣勢給震得有點心頭沒底,一時有些後悔剛才不該故意說那懸乎乎的話來激他!雖然是頭剛成年的半嫩老虎,可是這廝一點都不好惹。
“三皇子,我不過是隨意說說,你又何必當真呢。”
秦譽結實的胸膛又向她靠近了一分,蕭襲月隻覺空氣又壓抑了一分。
“可我當真了,如何是好?”
“那從現在開始,不當真不就好了。”
秦譽看穿蕭襲月的緊張,湊近蕭襲月的臉,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了!
蕭襲月心撲通的猛跳了幾拍。
秦譽近近對著蕭襲月的眼睛,目光相纏,仿佛感知到彼此的溫度。她的呼吸撞在他的唇齒間,他身上獨有的帶著些冷冽的男子氣息,充斥著蕭襲月的整個感官。
兩人這麼對視著,仿佛沒有三皇子,也沒有蕭府四小姐,隻是一個冷硬陽剛的男子,和一個被他獵到手的小女子。
蕭襲月方才還覺得冷颼颼的,現下卻覺得周身無端的熱了起來,心尖上麻跳跳的,眼睛也不知往哪處放好了。仰頭是秦譽深邃的眼睛、劍削的下巴,低頭,是他結實的胸膛、腰身,左右又是他圈著她的雙臂。仿佛整個天地都是他,無處不在,逃不了、避不開,退無可退。
臉上熱的慌。
蕭襲月目光無意掃過秦譽的喉嚨,隻見那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乎帶著些躁動,以及緊張,接下來隻聽秦譽沉重的呼吸,對她道:
“蕭襲月……跟我!”
“跟你,有什麼好處?”
秦譽淺笑,沉重尷尬的氣氛似乎因那笑得以稍作緩和。
“好處多了,吃香喝辣、讓你‘夜夜歡歌’,享盡別的女人享不到的福。跟我的好處實在太多,隻有你跟了才知道。別的那些劣等男子,豈能與我相比。”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如此執著於我。是我不像你沁陽宮裏的那些女人一般阿諛奉承、把你當做天一樣供著,所以你覺得新鮮、覺得想征服?還是隻是想利用我死心塌地的在蕭府為你辦事?如果你隻是想讓我好好辦事,大可不必費這麼多心思,我給你消息,你給我好處,互相利用,豈不是很好。”談情便傷心,她這一世不願再栽一回。
蕭襲月越說,越覺得他們兩人應該這麼發展。秦譽冷眼旁觀。
“繼續編啊,怎麼不編了?”秦譽唇邊笑意還在,可是眼神卻越發冷下去,有絲駭人。
蕭襲月卻反而被秦譽那眼神激出些反抗的心理來:
“我隻是說實話,三皇子怎生就是不喜歡認清事實呢?還是說,三皇子喜歡自作多情,以為我這個身份卑微的庶女會搖尾乞憐的貼上來,討你歡心?”
“你說我自作多情?”秦譽聲音一冷。
蕭襲月本是想借機把兩人關係梳理清楚,卻不想這下似乎讓這隻野獸徹底炸毛了。
“你,有話好好說,先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