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聞了姑娘的病根之後,我卻又陷入了迷惑,按理說這裏離帝都不遠,應該是不至於吃穿成問題,那她又是什麼怎麼回事,難道是哪家逃出來的丫鬟仆人。
“詩兒,你能看出她的身份嗎?”
“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不過她長得倒是標致,活脫脫一清舒美人,先生有沒有興趣見一下?”
“你啊……我說是說見,真不知你心裏又要作何想法了。”
“先生,你怎麼老是揭穿我。”
感受著詩兒拉著我的肩膀撒嬌,我好笑:“你呀,別忘了,夢兒還在了。”
“沒事的,夢兒什麼也沒看見啊!”
“還說沒有,我都可以從你指縫裏看見你眼睛了,夢兒,你越來越不老實了啊。”
“啊,姐姐饒命……”
對於這兩姐妹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路下來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打鬧;倒是也好,這是我之前的歲月裏所未曾感受過的溫暖。
“咳……咳……”突然,那女子咳嗽了起來。
“嗯,先生,她醒了。”
“你……你們是誰?”女子很警惕,醒來之後便是對我們抱有了戒心。
“我們隻是這破廟裏借宿的人,也是救你的人。”我答道。
“救……救我?”
她似乎回憶起什麼了。
“謝謝。”
“沒事。”
我卻是沒有多問其他的事情。
破廟裏又陷入了安靜,隻有幹柴燃燒的聲音;她坐得位置似乎離我們還比較遠,我從她的氣息感應出來的。
“坐近些吧,你身上還是濕的,小心著涼。”
“嗯……”
她遲疑了很久之後,才回道。
我沒有問,可詩兒卻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問道:
“對了這位妹妹你叫什麼啊?”
“我……我叫冬顰。”
“冬顰妹妹,你餓沒?”
詩兒既然這樣問想來是記起了先前診斷時冬顰的症狀,她似乎很久沒有進食了。
“沒……沒……”她的聲音很小,連我都知道不是由心的。
“你呀,倒是倔,來這是我們之前買的大餅,可好吃了,就是有些涼了。”
大餅的確是我們沿途買下的,我本以為詩兒一個人好吃,可這些日子我才發現夢兒的貪吃程度甚至是不亞於詩兒的。
好了,這一路我們的包袱倒是真的沉了不少,竟是她們要的食物。
“謝……謝謝姐姐!”
火,燒得旺,這一夜也快過去了,窗外,雷聲早已沒有,便連雨點也是漸漸消去。
我不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但是包裹是輕了不少,在詩兒遞給我讓我放著的時候我察覺了。
“妹妹,你這是逃荒嗎?”
詩兒還是問出了這話,我知道,這件事情怕多半又是我們逃不掉的了。
“不……不是……”
“既然不是逃荒,難道你是遇到了賊人?”
“也不是……”她的語氣開始有些懼意。
“哦,那是因為什麼?”
“有……有人要抓我去做尼姑!”
“去做尼姑?”
連我都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做尼姑這種事情也還能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