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這樣的話明顯是讓我來揭穿南刀的身份,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我們不能再拖了。
“南刀,你懷裏有東西嗎?”
“有……有什麼,你什麼意思?”
“沒,我就問問。”
我已經來到了南刀的身前,南刀此時雖然表麵很從容,可他的呼吸頻率卻是變快了不少。
瞎子的好處就在於可以發現眼睛所發現不了的一些東西。
“那麼,不介意我搜一搜你的身吧?”
“憑什麼?”
他已經暗暗蓄力,我知道一旦我伸出手去,他定是會向我出手。
“既然你不願,那麼就對不住了……”
“你……”
他剛一開口,一陣香風卻是襲來,隨後他整個人便已是被詩兒給製住;詩兒早已在一側等候多時。
“現在你似乎阻止不了我了。”
他的懷裏東西不多,隻有一包粉末狀的東西,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這是什麼?”我讓詩兒揭開了一定的禁製,現在他可以說話。
“藥……”
他想了很久之後才這樣說道。
“哦,既然是藥,那是什麼藥?”
“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樓主,你們覺得一個外人可信嗎,難道就不擔心他是外麵那些人的奸細?”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會突然反咬一口。
隻是,這反咬的一口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南刀,這裏我可以不相信你,但是我不可能不相信先生。”
“什麼先生,樓主我來血月樓已經四五年了,這四五年裏我為樓內所做的事有哪件是對不起你們的,如今,一個外人欺負我,樓主,你難道隻看著,難道所謂的血月樓樓主竟是這般無用?”
他言辭鑿鑿,可惜,新月與四大殺神此時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的期望。
“你記住,我再說最後一次,先生不是外人,我對先生的信任,就是我對四位叔叔的信任,如今,你明白?”
“你……難道你就是十年前那人?”
“十年前的什麼,看來你似乎知道很多啊。”
南刀的話終於出現了漏洞。
“我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你們倒是知道了不少。”
“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對付你們足夠了。”
那些人便是修道者,可他們的修為我和夢兒都清楚,絕非是我們的對手,他們人雖多,可境界上的差異絕非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既然這樣,我想血月樓這一次的危機也不會有那麼嚴重了。
南刀已經被押了下去,他的武功被詩兒封住,此生所詩兒不肯與他相解,那麼他隻能奢求有比詩兒更高修為的人肯願意為他出手。
可這種機會幾乎可以排除。
“先生,我們現在怎麼做?”
“打出去。”
“打出去!”廳內的人都是一驚,此時按照明麵上所展現的實力,我們這一方明顯是處在弱勢。
“是的,出其不意。”
新月沒敢立即答複我,她考慮了很久之後,道:“先生,你有多少把握?”
“一半一半……”
“這……”
她似是不敢下這個決定。
而我在等,等她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