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紗帳,一股香味襲來,是車內焚香所有的味道。
香味掩蓋了車內原有的味道,我不知道車內的人是誰。
書生見了我們,說有人要與我們見麵,我們隧來了這車內。
隻是,究竟是誰要與我見麵?
“是她?”
詩兒的聲音充滿了震驚,我知道這個人我一定熟悉。
“先生,闊別三年之久,沒想到我們再見麵,已經是這種時候了。”
細柔的聲音,我知道了這人是誰。
隻是,我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身份,有時候,這個世界還真是充滿了玩笑。
“我如今到底該喚你新月姑娘還是血月樓樓主了?”
“在先生的心裏,我是什麼身份了?”
新月問向了我。
我猶豫了,我也不知道此時她在我心裏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先生也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
“那就還當我是新月吧,我喜歡那個身份。”
她的話是真的,語氣裏的陳懇不是作假,隻是,我還能接受嗎?
“你知道嘛,有些事情,一旦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新月沒有說話,我想她定是望著我在出神,隻是,我又能怎麼辦了。
“所以,這也是小狼離開我的原因嗎?”
她的話充滿了疑問,似是問我,也似在問她自己。
“小狼知道了你的身份?”
“是的,在離開浮雲山後我便向他坦白,隻是他似乎不能接受。”
“所以他就離開了。”
原來事情的發展是這樣,那這兩年多的時間,小狼一個人又經曆了什麼?
“是啊,隻是他如今變成這樣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你的身份不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世事如此,不可能每件事都是麵麵俱到。
我們懷疑過新月的身份,隻是不會想到新月的身份還是血月樓樓主這樣至高的位置。
她沒有任何的武學修為,便是如今還是如此,這是她最大的掩護;我想江湖中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血月樓的樓主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女子。
有些事情往往很簡單,可我們卻喜歡將它想得很複雜!
“先生是怪我?”
怪她嘛?我想想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可怪的,她所做的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疾病。
“多謝!”
新月一聲多謝,我想我對她是真的不可能再責怪了。
人呐,有時候就是會心軟,突然心軟。
我與詩兒在新月的馬車內坐下,我想整個江湖中,恐怕還沒幾個人可以在這馬車中坐下。
“新月,到底小狼離開你們之後發生了什麼,你又知道些什麼?”
我覺得新月是知道什麼的,血月樓身為一個殺手組織,我想對於情報的掌握並不低。
“是秋暮……”
“秋暮?”
我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扯上秋暮,但是新月的話似乎不是假話。
“小狼自從知道我的身份後,選擇了離開,我也回到了血月樓,我派去的人不斷傳回消息給我,我也隻知道如今小狼的變成這副模樣似乎是因為秋暮,隻是……”
“怎麼了?”見她的語氣越來越重,我知道下麵定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