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知道這城市糟了什麼孽,前不久夜晚死了幾個人,那些個人啊死狀極為的慘烈,像是被人吸幹了鮮血,整整一人幹啊!”
小二說的話有些驚恐,可我卻不免有幾分懷疑。
“小二哥可是親眼所看見過?”
“哈……這倒沒有,這些都是街坊鄰居們貼出的告示,不過啊,官府兩日前卻是貼了官文,讓城內百姓夜晚禁止出門,想來這事情應該是不假。”
“哦,這樣啊。”
事情的可信度降低了不少,我想落日城這幾夜的夜晚應該是發生不少的事情,可是不是不幹淨的東西還不一定;有時候,所謂人,會比那些個妖魔鬼怪殘忍得多。
隻是,將人吸成人幹是為何,莫不是為了什麼邪惡的功法?
我從詩兒早已了解不少,明白許多人或者妖為了快速提高自己的修為,會采取許多極端的方法。
“總之客官,你二人晚上住店小心些。”
“多謝。”
如此,小二哥這才退了下去。
“詩兒,看來你那幾個銅板很有用嘛。”
詩兒早已動筷,在食物麵前,她的抵抗力可沒有多少。
“嗯……是啊,先生,快來嚐嚐這個,這個很好吃誒。”
“好……”
我頗為無奈,也許,下次與詩兒談話的時候得避開她吃飯的時候。
微風輕吹過,瓷瓶裏散發出的淡酒香味順著微風飄向了遠方。
我獨自臥在窗前,雖看不見夜晚落日城的景色,卻可以感受夜晚落日城那份寧靜。
“先生,你在看些什麼?”
詩兒難得幻化回了狐狸,便一直待在我的懷裏,仍由我輕輕理順著她的毛發。
“你又忘了,先生看不見。”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
“才不是了,先生明明比那些人看得清楚得多,我家先生心裏跟明鏡似的。”
“那你怕不怕?”
不知為何,這番寧靜的壞境裏,我卻新生一股喜愛,竟是有些癡迷。
流年若是皆如此,算來也做人生之幸。
“才不怕,先生才不會對詩兒怎麼樣,先生可是詩兒的最親近的人啊。”
最親近的人,我的手停在了她柔滑的毛發間,怔在了原地。
是啊,如今算來,天地間便隻有懷中詩兒是我最親近的人;亂葬崗將軍離世,蘇然香隕,我又還剩下什麼了。
“傻丫頭,你又何嚐不是先生最親近的人了。”
“那先生我們以後都要在一起好不好,不分開的那種。”
詩兒的語氣裏滿含期望,我竟被她問得心生一股慌張,有些舉足無措。
“詩兒,先生是凡人,你是妖,你的壽元比先生不知道長了多少,我們遲早要分開的。”
這是事實,縱然是讓人難以接受,可這便是事實;有時候,事實就是這樣,殘酷得讓人慌張,讓人害怕!
“詩兒不管,先生哪天要是真的拋下詩兒走了,詩兒就在先生的墓前守上個幾年,然後再找到先生投胎的下一世,詩兒要永遠陪著先生;到時候,詩兒就可以陪著先生長大,陪著先生哭笑,那個時候,先生應該可以看見晚霞了吧!”
晚霞!那是一個美麗的詞彙,我想我會看見的,無論多久。
詩兒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作答,心思隻得飛向窗外。
“先生,情況有些不對!”
詩兒察覺了,我自然也有所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