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擋在我和詩兒前麵的便是蘇家的大房了吧!
“相公,這二人是誰,你怎麼能讓一個瞎子進去,若是上了阿青妹妹,豈不是……”
“你說什麼了?”
蘇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詩兒的脾氣卻是起來了,眼看她要放出自己的氣勢時,我卻忙把手搭在了詩兒的肩膀上。
“詩兒。”
“先生?”
製止了詩兒的脾氣,我才麵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道:
“想必你便是蘇夫人了,蘇夫人且放心,我雖是瞎子,可做事曆來謹慎。”
“哼,你一麵之詞誰能信?”
“你……”我再次拍了拍詩兒的肩膀,知道詩兒是氣不過。
我們這一幕,蘇傑也是看不下去了,終於開口:
“夫人,先生是我蘇家貴賓,你這言辭還要注意些。”
“相公,玉秀省得,隻是,我與阿青妹妹情同手足,實在是不放心……”
“夠了,我相信先生自有分寸,我相信家姐的眼光。”
原來,蘇傑這般信任我,卻是我沾了蘇然的光。也對,若不是蘇然,這蘇家我又何必多走上一遭了。
“可……”叫玉秀的蘇夫人還是沒有說什麼。
大概,蘇家上下都很清楚蘇然這位已經故去了十幾年的蘇家大小姐在蘇傑心中的分量會是多少。
我聽見了蘇夫人不情願挪動的腳步聲,低聲一聲謝謝後,進了那屋。
身後,蘇傑與蘇夫人卻是步步緊跟。
“蘇家主,我家先生給人看病的時候了,需要安靜。”
我還沒開口,詩兒卻已經替我說道。
詩兒是個聰慧的女子,往往我在想什麼,她總是能第一個猜到;在之前,能做到這些的,也就隻有蘇然了。
“看病,先生可是會看病?”蘇傑的語氣滿含驚喜,畢竟,我隻是說要來看看,沒說是來看病。
“尋常疾病我倒是無能為力,可若是疑難雜症我還可以試試看。”
我所謂的疑難雜症自然不會是那些罕見的疾病,而是中邪一般的雜症;我在這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你這是什麼大夫,越說越玄乎,我看啊你就是個江湖騙……”
“夠了!”
詩兒尚未發火,蘇傑卻是力喝了一聲。
我感受到蘇夫人有些害怕的情緒,知道蘇傑對她的威懾足夠大。
“蘇夫人若是不放心便在屋前候我片刻,片刻之後,我才能知道床上這女子的病我能不能治。”
我不是一個大夫,自然不能保證什麼。
“我不同意……”
“夫人,隨我退下。”蘇傑的話還是支持我。
人嘛,在近乎絕望的時候,一棵稻草他都會攥得很緊。
蘇夫人縱有再多的無奈,也隻得退下去。我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到那埋怨的目光。
“先生,這蘇夫人怎麼這樣,還說她是什麼大家閨秀,這樣子,十足的潑婦一個。”詩兒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
“潑婦……那詩兒以後會不會是這樣?”
“才……才不是,先生欺負我。”
我搖搖頭,有些好笑。
據府裏的人說蘇夫人娘家的確是大家閨秀,至於今日為何會有這般抵觸的反應,或許,是她心裏有鬼吧!
鬼分多種,而心裏的鬼無疑是最難讓人捉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