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你可是學了什麼道術?”蘇傑謹慎的問道。
我想了想卻是沒有回答,也許,我說這個謊,他們更容易接受得多。
尚未來得及開口,詩兒卻已經搶先道:
“沒錯,我們先生就是學道術的。”
“原來先生是高人,失敬、失敬……”蘇傑的態度變得十分的尊敬,這倒是讓我頗為意外。
詩兒的話,我也沒有去反駁,這樣也好,省得解釋。
“先生,恕我直言,這玉佩姐姐給你是為什麼?”
我沉默了好一會,抿了抿那已微涼的茶水,才道:
“念想,算是她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念想?他遲疑一聲,是對我話的疑問和好奇,但我沒有解釋什麼。
“先生,那我可以見見我姐姐嗎?”
他問,我心裏暮然一疼,我又何嚐不想見她了。
“不能了,她走了,真的走了。”
蘇傑或許沒有明白我話的意思,可他卻沒有再多問。
“先生,姐姐的玉佩,你留著。“
我沒有拒絕,這是蘇然留給我最後的一件物品,如何舍得離身。
“先生,詩兒姑娘,我已吩咐廚房為二位準備了夥食,你既然是家姐故友,便在府上逗留幾日,不過有一點,先生卻得注意……”
“可是與你那後院的一口井有關?”
“先……先生,怎麼知道?”他的語氣已經大變。
我知道自然是我從踏入這府邸的那一刻便明白了,隻是,那口井卻是詩兒告訴我的,我看不見。
“蘇家主,你先前不是說我家先生學過道術的嘛,若這點我家先生都看不出來,豈不是對不起先生自身的那點道行。”
道行?聽到詩兒這麼說,我便想笑,我能有什麼道行!
“先生果然是高人,不過那後院水井中的東西,先生還是離得遠些的好,那可是嚇走了好幾個道長的東西。”
“哦……”
城裏的道士雖多是專研道經的存在,可也不乏有些道術高人。聽蘇傑的口氣,那口井裏的髒東西卻是讓嚇走了不少。
“那口井裏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我問道。
蘇傑是蘇然的弟弟,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襯一把,或許我不會是那東西的對手,可詩兒對付那東西卻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哎……”
蘇傑歎息一聲,手捶在桌上的聲音有些沉悶,他用力了。
“實不相瞞,那是我才出生三個月大的孩兒,不知怎麼,他就落入了那井中,我……哎……我蘇家一向以慈善渡人,平時更是燒香禮佛,怎麼會攤上這麼一攤子事啊,家道日漸衰落,連我那唯一的孩子都沒能保住……”
唯一的孩子?這竟然是蘇傑的第一個孩子,或許,我知道他為什麼納妾的原因了。
隻是,目前,我要做的事情,卻是那井中的鬼嬰。
“詩兒,隨我去看看吧!”
“先生,你要現在去?”蘇傑很緊張。
“別擔心,此時正是午後,天地間陽氣充盈,量那東西修為再高,怨氣在重,也不敢此時出了那井。”
“真……真的?”蘇傑還是擔心。
“蘇家主,你就放心吧,我跟先生去,一定沒事的,不要擔心。”
詩兒的語氣居然這麼平淡,我卻不知道她何時不懼那些東西了?第一次見蘇然的時候,我記得詩兒可不是這般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