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知,天之意,詭且莫測;世人仰觀日月,目測辰星,總以為自己可揣摩天意,殊不知,可笑、可笑……”
白狐聽了這話不知何故沉默了良久,許久後,我又才聽到白狐在我懷裏道:“先生跟他們還真是不一樣,在許多人眼裏,他們的想法可是跟先生不同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先生也不敢說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先生唯一能做的,隻是做好自己。”
“做好自己,先生,這個難不難?”
白狐也許是害怕,便不斷找話題跟我閑聊。我並不排斥,隻是我沒有想到她問得問題都會是這麼的刁鑽。
“難,這世人最難做的就是自己,人有千麵,也許千麵都是你自己,也許千麵都不是你自己,你說,難不難?”我停下了腳步,如果沒錯的話,此地便是我要到的目的地了。
白狐似乎沉醉到了跟我的對話之中,並沒有發現我已經停下的腳步。
“先生,為什麼和你說話,我會覺得很舒服啊?”
“那是因為先生的手在你後背輕輕地為你捋順毛發啊!”話,並不是我說的。
“哦……嗯……鬼啊……鬼……先生……鬼……鬼啊……”
白狐的反應出乎了我的意料,若不是我把他抱得緊,恐怕她此刻已經蹦出了我的懷抱。
“小弟弟,你哪裏尋得這寵物,膽子也忒小了吧!”聲音再起,多了一絲笑意。
我知道她是在嘲笑白狐,白狐自然也聽得出來。
許是礙於自己的麵子,白狐此時居然壯起了膽子對眼前的鬼,駁斥道:“你膽子才小,九兒不……不怕你的。”
白狐的妖力開始縈繞到她的周身,我忙將自己的手掌輕輕地蓋在了她的後背上。手掌剛剛壓上,她那澎湃的妖力便沉寂了下來。
“先生,你做了什麼?”白狐驚恐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她不是害怕,隻是不明白我是如何辦到的,可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些神奇的力量。
“你先別急,你眼前的這紅衣女鬼是我朋友,也是這片亂葬崗的鬼主。”我忙向她解釋起來,深怕她們會因此交手。
“真……真的?”白狐的聲音帶著絲絲恐懼。
“小家夥,你不是說你的膽子不小嘛,怎麼,還是怕我?”這就是我熟悉的蘇然,總是喜歡開玩笑。
“你……我……我才不怕……”白狐的話說到後麵,自己都有些心虛。
“小家夥,既然你膽子這麼大的話,要不要姐姐給你喚幾個小鬼玩玩,可好玩了;他們啊,就喜歡偷偷地出現在人的後麵,偶爾張牙舞爪,偶爾齜牙咧嘴,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你給吃了。”
“不……不要……”
白狐在她的麵前徹底敗下了陣。
“好了蘇然,別逗她了,她膽子小。”無奈,我隻有開口製止。
“不小,先生我膽子不小……”
沒有理會白狐的辯解,我卻又聽到了蘇然那吃味的語氣:“小弟弟,姐姐跟你也是認識了十幾年,就沒見你這麼維護過我,你是不是不喜歡姐姐了?”
“呃……”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蘇然的問題。
我與蘇然相識有十幾年了,她的屍體還是我親手埋進土裏麵的。
而那一切,都是發生在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