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這才改口道:“好吧,是放過我。”
“談不上放不放。”君墨時睨了眼她濕潤的發絲,從浴室取出浴巾,替她擦拭著發梢,一邊道:“我們是清白的,他們拿不到實際證據,不敢做什麼。”
蘇雪深吸了口氣,“你的意思是,裴左然一直盯著我們?”
“恩。”看著女人氣鼓鼓的小眼神,君墨時莞爾一笑,指腹刮了刮女人的鼻梁,又道:“他和沐細軟,你就沒懷疑過?”
蘇雪微微一愣。
不會吧,在A市,倆個人就頂風作案?
呃,不太可能啊,上次她和裴左然被喂藥,也沒見裴左然有反應,她當時還懷疑裴左然是不是有隱疾來著。
蘇雪搖了搖頭。
麵對女人任舊擔心害怕的小眼神,君墨時笑了笑,“身正不怕影子斜。”
確實,隻是他一方麵的愛這個女人而已,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君墨時隔著浴巾揉了揉女人的腦袋,他都沒說裴左然和沐細軟之間有什麼,這個侄子反過來先職責他們?
嘖,也得看他這個侄子有沒有膽,敢怒不敢言的紙老虎罷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什麼?
國內進展可能不順利。
A市。
裴老爺子杵著拐杖,用手帕捂著鼻頭,掃了眼血泊,才道:“都處理幹淨了?”
“好了,老爺子。”
“他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搶不到的,就來偷。對了,左然到了嗎?”
“到了,不過被趕出去了。”
“恩,先這麼著吧,等他們回來再說。”
“好的,老爺子。”
蘇雪晚上睡得並不安穩,總覺得事情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君墨時為什麼非得讓自己去那片島嶼上?如果不是裴左然的出現,他倆還會待多久?還有,裴左然又是怎麼知道他們在無人島上的?
裴左然不是怕坐飛機嗎,又是怎麼克服這個困難坐的直升機?
層層解不開的謎團,像蒼蠅樣在耳畔嗡嗡地,吵得她更加難眠了。
她起身刹那,頓感口幹舌燥,便下床,去一樓找點水喝。
誰知道君墨時沒睡。
他背斜靠在陽台門框上,借著月色,她瞧見男人搖晃著手中裝有紅色液體的高腳杯,渾身透著異於軍人的優雅。
他嗓音低沉,覆滿磁性,“是嗎?失敗了。”
“嗬嗬……”
失敗?
難道君墨時在他們登上無人島的時候,籌劃好了什麼,為了避免嫌疑,才上的無人島?她出現在這裏,是個意外?
不,準確的來說,一切都是君墨時籌劃好的,這次隻要成功,那麼他便可以隨心所欲,失敗的話,他在裴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叫蘇雪的女人,才這麼做的。
可惜,這個女人永遠不知道,他每天得忍受多大的折磨,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碰她。
蘇雪低頭看了眼光著的腳丫子,起床的時候,精神有些恍惚,忘了穿鞋,或許是她躡手躡腳不想叨擾他睡覺的緣故吧,誤打誤撞地聽到了這些,還沒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存在。
失敗?是君墨時部隊的任務失敗了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蘇雪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回國後,裴家對君墨時的態度,會發生細微的變化,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僅休息了一天,蘇雪便被以短信形式發來的日程,嚇得吃不下飯。
這是什麼意思?
這訓練也太過分了吧?
蘇雪挨著將一個上午的行程對著君墨時念完,口幹舌燥地喝了杯水後,才義憤填膺道:“這是不當人啊不當人,這行程從早上六點排到晚上十一點,中午就一個小時休憩時間,這不是累死人嗎?”
“第一,好像有倆個?”君墨時突兀問道。
蘇雪愣了愣,緊跟著點頭。
君墨時:“你說說,那個人的基本信息。”
“從小就是天才,家境也不錯,再經過名師的指導,拿過大大小小不少獎狀。”蘇雪簡化道。
“那麼你呢。”君墨時毫不客氣地問道。
蘇雪摸了摸自己鼻頭,“在校大學生,沒有任何獎項記錄……獎學金算不算?”
“你覺得有可比性?”
“沒有。”
為了不打擊這個女人積極性,君墨時插了個茶幾上托盤內的水果,獎賞般地遞給蘇雪,“不過你的畫很有靈性,既然他們看上,那必然是你有可塑造性。”
蘇雪總算長了點氣勢,“謝謝小叔叔安慰我。”
“不算笨,知道是安慰。”
“……”蘇雪腮幫子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