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一聲輕笑,倒是讓有些人誤會了!這不,又有人跪下吹了一陣風,添了一把火。
“皇叔,聞大人說的對啊!卑微的平民怎麼能坐在尊貴的皇室的旁邊,這是大大的不妥啊!”說這話的是另一位姓李的大人。明明一臉子諂媚奸詐,卻偏偏硬裝作剛正不阿,還真是滑稽可笑!
皇叔的一隻手輕搭到白羽腰上,另一隻手覆在白羽臉上,指肚輕輕摩挲著白羽嬌嫩的臉龐,細膩溫潤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而後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輕輕飄出:“那李大人覺得本王身邊坐什麼樣的人才合適?您的愛女麼?!”
此話一出,李大人便如遭雷擊!這句話可謂是一語中的,李大人很是震驚和恐懼。他沒想到,皇叔會當眾這麼說!
他的確是有一個女兒,他也的確是想把自己的女兒獻給皇叔,若能與皇叔結交,他今後的仕途可謂一片坦蕩!看見白羽坐在皇叔身邊,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的女兒有可能,這個女人一定是女兒的勁敵。但是他又不敢公然叫板,直到聞大人跪下指責皇叔,他見皇叔並不反駁,覺得自己要是再添上添上一把火,也許皇叔就會覺得眾怒難犯,將這個女人丟到一邊了!
可是,他明顯算計錯了!因為他麵對的不是別人,而是統領三軍,能敵退拓斑的皇叔尨。
“聞大人,請先起來!”手指終於舍得從白羽的臉上移開,淡淡開口對著聞大人說道,卻至始至終未看李大人一眼。
現在這種情景,明顯自己要倒黴啊!李大人暗暗地想,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身子佝僂的愈加厲害,好像一個不小心便會支持不住,暈倒一般!
聞大人坐好,皇叔也正襟危坐起來,不似剛才的隨意,一種威儀堪堪直逼眾人,似鄭重宣布,又似隨口一說:“本王與自己的王妃同坐,本王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本就在皇叔旁邊如坐針氈的白羽更是瞪大了眼睛。這家夥在說什麼。王妃?!我麼?!什麼時候?!這家夥居然說這樣的胡話!!
聽到這句話,祥子也是很震驚抬起頭,明明知道的,明明是注定的,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一種無力和無奈感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隨即,白羽表現的還算是鎮定,雖然驚訝,但並沒有過激!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是眾矢之的,要是再拂了皇叔的麵子,那真真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所以她很自覺地保持了沉默!
聽皇叔這麼說,聞大人也是無話可說。這娶親是皇叔的家事,外人有什麼權利過問。即使白羽隻是一介平民,即使皇室的婚姻向來都是權利的交易,可說到底,要娶誰,還得看皇叔的意思!尤其是在這個靠皇叔來撐起天下的關鍵時刻。皇叔要娶平民作王妃,外人無可厚非。
聞大人是無話可說了,這李大人就該心驚膽戰了!剛才跪了那麼長時間,這又跟著聞大人跪了下來,這麼算來,跪的時間可真是不短了。可饒是跪了這麼長時間,李大人也不覺得腿麻,因為腦子中的震驚和恐懼已經完全讓他無暇其他了!自己可不跟聞大人那麼有威望,在皇叔的宴會上惹惱了皇叔以及…以及皇叔的準王妃,自己除了自求多福還能怎樣!
白羽看著戰兢的李大人,心裏終究有些不忍,輕聲對皇叔說道:“李大人身體看來有些不適,要不先請李大人回府?!”
這小妮子還是太善良。剛才人家還嫌你礙眼來著,這會兒你便替人家求情來了!即使你這樣,人家並不見得會念著你的好。
這李大人也是找死,居然敢逼迫皇叔,你若是有舍身取義的勇氣也就罷了,可偏偏沒有,卻還敢跟著聞大人叫囂!皇叔尨能放過聞大人,卻是沒打算饒過李大人!
聽見白羽說話,皇叔凜冽的眸子柔了三分,湊到白羽耳邊低語道:“你這樣心軟,本王怕你吃虧!”雖然這樣說,但卻不願做的太血腥,驚嚇住旁邊的嬌人,隻是俯首,壓低著嗓音說道:
“李大人好膽量,本王的事也敢指手畫腳起來了!”
“臣不敢…臣糊塗…臣該死…皇叔饒命,王妃饒命啊!”李大人早已嚇得麵如死灰,一個勁的往地上磕頭,聲聲回響,隻磕的血流滿麵!
冷冷地看著李大人磕頭,皇叔也不叫停,直磕到李大人麵色慘白,頭上的血流到地上彙流成一灘血水,皇叔才開口說道:“皇妃剛替你求情了,怎麼李大人,不想走?!”
“謝…皇叔…王妃…開恩。”李大人斷斷續續地勉強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而後顫微微趕緊離開了!不管怎麼說,命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