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冬朝錦秋遞了一個眼色,“咱們風兒少爺,還有二小姐、三小姐可是小姐和侯爺的骨肉,是他們共同的骨肉,所以追根溯源,小姐和侯爺才是一體的呢!哪來的什麼和好不和好呢?一直好著呢!”錦秋聽了忙作勢打自己的嘴巴,“都是我笨,說話不經過大腦,本就好著,還需咱們操什麼心呢?”
看她們二人一迎一合地打趣我,隻覺無奈,“錦秋,眼瞧著你也快生了,你這是頭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是,我和慧冬為你肚子裏的孩子做了些小兒衣服,這次專門給你帶過來了。”聽我說著,慧冬忙去車上將我們準備的禮物拿進來。
“多謝小姐和慧冬姐姐,真是有心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有福。”她不自覺地撫著自己肚裏的孩子,臉上現出一股母性的光輝,多年前在寺廟裏的黃毛丫頭已經長大了,而且即將為母。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許多家長裏短,眼看到了中午,也沒什麼人來買東西,錦秋所幸叫夥計關了鋪子,請我們移步她家裏,蔣銘有心,準備了滿滿一桌子佳肴,眾人圍著桌子團團坐了,享受著相聚的歡樂。
出了正月,在屋裏悶悶地呆了一整個冬天的如宜、如玉看到外邊偶爾陽光燦爛,於是不顧還冷著,非要拉著我跑去園子裏散心。“她們要去就去吧,穿厚點就是了。”我招來如宜的乳娘,又分別替她們加了一件薄襖,生怕凍著她們。
陳府各房裏都燃燒著極旺的炭火,這樣驟然出來,還是覺得有點冷,且園子裏還是一如之前一樣光禿禿的,沒什麼好晚上的,但兩個女孩子倒不這樣認為,反倒覺得外邊的空氣更新鮮些,跑來跑去玩起了捉迷藏,一時無法,隻好和幾個下人跟在她們後麵,以防她們磕著碰著。
如宜、如玉自然玩得十分盡心,直跑得大汗淋漓,才由乳娘們強行抱了回屋去吃晚飯,沛兒扶著我回了屋。
看著時間還早,陳諾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就叫沛兒拿了針線筐子來,想把昨天沒做完的襪子再補上幾針,剛坐下穿針引線,卻覺得腦袋十分沉重,再抬起頭試著探了一下額頭,微微有些發熱,可能是剛才在園子裏著涼了。
放下針線,躺到床上想要休息一會。可能是因為疲倦,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夢裏亂七八糟的,也想不起到底做了些什麼夢。
“知心?知心?”直到陳諾在我耳邊輕輕叫著我的名字,才有慢慢醒了過來。
一看陳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侯爺回來也不知道,侯爺吃過飯了嗎?”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隻覺得頭暈得厲害,陳諾見我這樣,忙叫我躺下。
“回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我見你睡著,就沒讓沛兒叫醒你。我聽沛兒今下午你穿著薄襖就跑到園子裏陪如宜、如玉玩耍了,這會正燒著呢。”他這樣一說,我更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本以為我都是大人了,抵抗力能強點,沒想到倒著涼了。”
“你先躺著不要動,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隻是發熱,沒什麼大事,來給你開點藥就行了。”
我轉頭對垂手真的沛兒吩咐,“沛兒,你去廚房多灌幾個湯婆子來。”見沛兒去了,又笑著對陳諾說,“侯爺,不必請大夫了,我身子也沒什麼大礙,捂著厚被子睡一覺發發汗就是了。”
陳諾瞪我一眼,“胡說!生病了怎麼能不吃藥?”
帶著羞澀看了他一眼,“哎呀,侯爺,我現在正特殊時期,不能吃藥。”看陳諾還是一副不明所以,更加害羞地低了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著,“我,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