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發燙地窩在他寬敞的懷裏,他卻並不就此放過我,又輕咬著我的耳朵附加上一句,“最喜歡你嬌羞的樣子,已經迫不及待要讓你做我真正的妻子了。”抬頭無力地白他一眼,“王爺!”看我這樣,他隻是壞笑卻也不再說那些話來惹我臉紅。
兩個人正嬉鬧著,蔣銘卻頭也不抬地闖了進來,等發現我倆正以極其親密的姿勢摟抱在一起時,一時陷入進退兩難的難堪境地,朱宣自然怪他不解風情這樣貿然闖進來,咬了牙恨恨地問道:“什麼事?”
“爺不是說讓我去讓翠玉閣老板拿了珍寶箱來這兒讓姑娘挑選首飾嗎?人已經到了,就在前廳等著,爺要不要現在去見他?”朱宣聽到他進來是彙報正事,於是鬆開我,替我整理了衣裙,“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去看看,蔣銘,你可叫他將鎮店之寶都拿來了嗎?要是不合心意,以後就不必再找他翠玉閣了。”
蔣銘引了我們在前麵走,“那是自然,都是按爺的吩咐,翠玉閣老板機靈,自然不敢拿了一般款式來糊弄咱們,隻要入得了姑娘的眼就好。”
走至前廳,隻見翠玉閣老板正叫店裏的夥計們擺了三個寶箱在地上,見我們來了忙點頭哈腰地寒暄,又吩咐手下將箱子打開,瞬間,從箱子裏散發出來珠光寶氣就晃著我的眼,“本來宮裏的禦製首飾自然更顯華貴,隻是現在你還沒有嫁我為王妃,還算不上正式的皇家女眷,戴那些東西終究是僭越了,且這翠玉閣自去年起合並了好幾個同行鋪子,算是京城內有名氣的首飾店了,你就從這些首飾裏挑些你喜歡的。”
我自然明白他所說,平日就總聽他說,在這宮裏,他幾乎以隱形人的身份必要的時候才出現,那我也應隨他以往的作風,不可太點眼,引起皇上及皇後的不滿。於是俏皮地指了指自己,“我就這麼一個小腦袋,難不成要滿頭珠翠墜得頭疼嗎?王爺替我挑幾件就是,我聽王爺的就是。”
朱宣聽我這樣極為高興,依言挑了極為精貴的珍寶給我。
慧冬一聽我要進宮去,且意義非凡,立馬放下手中的活來替我張羅,錦秋自然要陪我進宮去,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在緊張忐忑之中,這一天還是來到,一大早我們就坐馬車進宮。
皇後娘娘將宴會的地點選在傾雲殿,我們這些女眷自然要早早趕赴那裏等到皇後娘娘駕到。
朱宣嫌錦秋一個人伺候著太過單薄,特意指了在宮裏伺候了許久的丹兒和另外兩個小宮女跟著,等我出現在傾雲殿內時,所有正在交談的貴婦們均停止了交頭接耳,探詢的、豔羨的、嫉妒的目光熱烈地投注在我的身上,再看我身後跟著四個穿著不凡的侍女,早將她們的家生丫鬟齊齊比了下去。
而此時的我一身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雲發上疊加簪著孔雀羽炫彩點翠簪,偏發上一根如意雲紋綴純金流蘇步搖,耳上點綴著精巧的蝴蝶翩飛赤金耳墜,渾圓白嫩的手腕上套著蓮花佛心絞金手鐲,麵上雖薄施香粉,但白裏透著粉紅,可以看出極好的氣色,不想我會如此隆重出場,且麵上含了微微的笑,人群中早有人發出嘖嘖聲。
因我隻是以梁姑娘的身份參加這次宴會,按道理來說是這眾多貴婦之中最沒有位分的人,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月之後,我就要嫁與宣王,因而麵麵相覷之後,這宮內尊卑有別,眾人還是向我屈膝行禮。
坦然接受,示意錦秋吩咐她們起來。早有眼尖的小太監笑嗬嗬地將我引至座位,以往我們都是坐在外間的,但這次不同,在皇後的下首除了宮裏的嬪妃和年老的貴婦,接下來就是我的座位,也就是說我的這個座位可以看清所有嬪妃的姿態容顏,包括尊貴至上的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