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亨知道前麵可能有什麼狀況了,嘟囔一聲,對著身邊幾人示意一下去去就來。
在夕陽的餘暉下,這道矮胖的身影邁著有些急促的步伐來到那攔住去路的兩排曹軍甲士所在。
隻見最前邊的一個管事對著這些甲士的領頭,張著嘴巴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伸著手指比劃著。
轉過頭見到司馬亨來到了身邊,這名年紀三十五六,蓄著一臉山羊胡的管事,鬆了口氣,邁著腳步輕輕移到司馬亨耳邊低聲道:“大管事的你來了就好,這些曹軍的士卒說這幾日要嚴查官道,聽說是有細作潛伏進徐州境內,這段時間,任何商旅都不可通往次處官道。”
司馬亨聽完,思索片刻,疑道:“任何商旅?你難道沒亮明咱們是來自河內郡司馬家的商隊嗎?”
那杵在一邊的管事,露出一臉苦笑道:“怎麼會沒說,已經報出了咱們司馬家的名頭了,不過人家不買賬。他們說是上頭下的命令,不管是誰,任何人都一律不允許通行。還說請咱們諒解,配合他們行事。”
帶著幾絲不信的神色,咱們司馬家家主與曹家多年的交情,況且每次曹軍糧餉不足,哪次不是咱們司馬家專門為其籌措一番。
司馬亨大步一邁,雖然身形不是很高大,卻帶著一絲上位者的語氣來到這領頭的曹軍甲士麵前大聲嗬斥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司馬家的商隊嗎?這司馬家可是和你們曹將軍交情匪淺,若你們還不退開,到時候你們主公軍法處置你們可不要怪我!”
在司馬亨感覺自己威勢膨脹的時候,這幾十名穿的十分齊整的曹軍甲士,一動不動,默然不語,隻是帶著一臉的冷笑,有些輕視這正在狐假虎威的矮胖商賈。
一臉惱怒的司馬亨見這些軍卒不為所動的樣子,隻身向前,走到為首的曹軍士卒麵前,並不理睬,正要再跨出一步,看看他們都怎麼辦。
才踏出半步,一道道佩刀抽離刀鞘的’嘩嚓‘聲,十分齊整,這為首的軍士,把幾尺寒芒架在了司馬亨白嫩嫩的脖頸處,一臉漠然道:“司馬先生,不好意思,上頭將令,是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通行,違者立即斬殺!再踏出一步就不要怪我了,所以還是請司馬先生另尋他處吧。”一雙不帶任何感情帶著濃烈殺氣的雙眸緊緊盯著司馬亨。
感受著頸部上的冰冷,這滿麵油光的胖臉不由得抖了一下,司馬亨臉色大變,有些害怕和慌張不由得收起裝腔作勢的模樣,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焉了起來,旋即感覺這周邊的管事都在看著自己有些憤恨這些曹軍甲士的無禮。
對著為首的這個狠狠瞪了一下,便有些倦怠地朝那名較為相熟的管事一臉無奈道:“既然過不去,那咱們掉頭吧!”
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趕緊問問附近的人家,可有小徑可以通行,快速再行進十幾裏地,到達附近的村莊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