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匕首往黃衣女頸間輕輕一劃,一絲血線流出,漫不經心看著於吉,漠然道:“人呢!”
“伯符將軍稍安勿躁,請看。”於吉閃過一絲惱怒,仍笑著隨手指著鳳凰池麵。
月光透過遮蔽在池麵上的鬆枝椏,灑落在池水上麵,一道明亮較寬的光束射進池中心,像是在水池中央鋪出了以條三尺寬的白綢。
頃刻之間,白綢慢慢變得細長淺薄如蟬翼。
蟬翼如利刃,從中切開了,以中間為分界點,池水翻湧紛紛向兩側湧去。
之間池水之下有塊一人寬大布滿苔蘚的青石台,台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一動不動。
“福伯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孫策眼中的憤怒之色閃過,依然淡然問道。
“這位先生,來頭可不小,伯符將軍不想知道嗎?”於吉道、
“在下軍務在身,沒空和你多談。快把人放了吧!不然,哼!”孫策緊了緊利刃,一道血花劃落,女子悶哼一聲,麵無表情。
“嗯。”於吉無奈笑了笑,雙眸餘光示意黃衣女子一頷首,向前踏出一步,伸出右掌如托浮雲輕輕打打來。
“你!”孫策見狀一驚,準備提起長槍攔阻,卻聞到一股一異香從女子身上飄來,突感行動遲緩,竟舉不起長槍,渾身麻痹不能動彈。
黃衣女子已閃身脫離控製。
眼前這遲緩的手掌,帶著風雷的威勢襲來,化掌為捉,在孫策膻中點了下去,遭到電擊一樣,孫策聚攏的氣力,立馬潰散開。
“伯符將軍,應該有很多疑惑需要在下來解答吧!”
“你們施了什麼什麼妖法?”
“孫策,有聞到剛才的異香吧!你中了我們太平道的劇毒勾魂引,現在渾身麻痹,不出三個時辰必將全身潰爛而死!如果你加入我們太平道,我就給你解藥!”黃衣女一聲冷笑。
“妖孽,妄想,我江東大軍已在趕來的路上,放了福伯,饒你們一命!”孫策心下雖急仍然從容應對,先鎮住這些妖孽不讓其輕舉妄動,呂蒙不知道快到了沒。
”狗官,我殺了你!“黃衣女舉起利刃直奔門麵而來。
”少主,不可。”
“二師父,為何?”
“少主,如今不知道官軍數量多寡,應該把此人看管起來作為籌碼。”於吉身手輕輕一擋。
“嗯,大局為重,您說得對!”黃衣女收回手上利刃,冷冷看著眼前之人深感怨恨,沉吟道。“不過不能便宜他了,心頭之恨難消!”遂左掌握拳,用力一擊,正中孫策眼鼻,一聲鼻骨斷裂。
孫策雙眼一閉,一陣劇痛襲來,立感鼻眼泛酸難受至極,一股股血腥從眼鼻上湧出,一張英俊的臉龐變得十分狼狽不堪。
“這樣子可順眼多了,是不是啊孫伯符將軍!”女子一臉惡毒,笑吟吟惹人發寒。
孫策有苦難言,臉龐劇痛刺激著靈魂深處的神經,胸口發悶一股濁氣難以排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於吉一臉苦笑:“少主何必如此。”
女子冷哼一聲,默然無言。
“周倉,你把這二人關到,‘狠石’之下的地牢中,看緊他們不得有失。”於吉見女子不發一言,對旁邊的周倉發話。
“是!”凶悍的周倉站起身,把孫策和福伯一手一個夾在肋下,去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