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耳族的耳朵是她們最為敏感的地方,若是遭遇撫摸的話,很容易就會令她們生出一種奇妙的羞恥感。那種感覺,極容易讓得她們失態。
“啊?那好吧。”丫丫有些失望的癟了癟嘴。
不過小孩子興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的,她便是將注意力放到懷中小鳥雛的身上去了。
不過片刻功夫,凝妍拎著一桶冷水回來了,她先是舀了半桶在浴桶之中,然後把手伸進去試了試溫度,感覺差不多了之後。這才拿過桶沿上的毛巾,轉頭看向了梵小藍:“是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
梵小藍手臂撐了撐,感覺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不由微紅著臉道:“您,您幫我吧。”
凝妍微微一笑,過去扶起梵小藍,將她攙進了浴桶之中,然後拿著毛巾替她擦拭起了身子。
痛,渾身疼痛,痛入骨髓。
夕亦剛一睜開眼睛,便感覺一股身體幾欲被撕裂的痛楚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得他兩眼一黑,險些再次昏闕了過去。
眯著雙眼緩了好半響後,夕亦方才感覺疼痛有所減輕。他雙臂吃力的撐起身子,扶著魚骨艱難的站了起來。
目光在周圍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夕亦陡然一驚,身邊細碎的骨片與殘破的骨架無一不在告訴他,他正身處在某個巨大生物的身體之中。
“怎麼回事?”夕亦皺著眉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隻感覺腦中沙沙作響混亂不堪。
在夕亦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印象,便是被笠帽渡客襲擊的情景,至於現在自己怎麼會在其它生物的體內,他根本毫無所知。
夕亦緊蹙著眉頭,稍一回憶,他的腦中便傳出陣陣的刺痛之感。
夕亦唯一能夠有所感知的就是,在他昏迷期間,似乎殺了不少的人。而且,還盡是些玄修者。
“草,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夕亦眼神突然陰沉了下來,語氣森冷的出聲道。
他問的人,自然就是隱匿在體內一直未出現過的赤屠了。
半響後,赤屠那帶著重重金屬質感的聲音在夕亦腦海裏傳了出來:“我說過了,我不過是縷殘魂,縱然是想要對你做些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得赤屠的話,夕亦神情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他冷冷一笑道:“你真當老子是傻子?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時候控製了我的身體?”
夕亦失去意識前的時候記得很清楚,他明明是在遠航號上的,磕現在卻是莫名其妙的進了一隻不知道什麼生物的身體內部,而且那個一心要他性命的笠帽渡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唯一的可能就是,赤屠趁他昏迷的時候,偷偷控製他的身體。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說得通,為什麼夕亦會在昏迷的情況下,還能從笠帽渡客手中活下來,更離開了遠航號,出現在了這頭生物的身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