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人流量帶來了無比富饒的經濟,浮遊城就好比一座遍地黃金的肥礦,人人向往。
上流階層之所以被稱之為上流階層,便在於它的稀缺高貴。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邁入那個門檻,而有些人,似乎已出生便已在門的裏麵了。饒是如此,依舊是有著無數的人為其拚盡一生,亦如飛蛾撲火,絡繹不絕。
百材煉丸,丹藥現,藥渣落。偶爾一些幸運兒成功的擠入上流階層,便得意的將上流的銘牌戴在脖間,頂在頭上,抑或掛在胸前,反正是怎麼顯眼怎麼來。而至於那些失敗者,便如同過江之鯽,雖多不勝數,卻無一人得記。更甚者,就連失敗都無從可談,隻是像那灰白的藥渣一般,手微微一揚,便隨風散盡。
貧民區,便是這樣的一個藥渣爐。眾生百態,在這裏演的淋漓盡致。這是一個城市裏最黑暗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光明的地方。
與城區琉璃燈瓦、歌舞升平不同。這裏有的隻是無盡的潮濕,酸臭,以及各種廢棄的破爛雜物。一片片低矮的草灰房便構成了這裏的全部。
坐在屋前哀聲歎氣的老人,街邊爭吵廝打的青年,咬著饅頭衣不蔽體的女人,互相追逐吵鬧不休的小孩。這裏,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帶。或許稍微的區別就是,連那些四處逃避通緝追殺的惡人們,也不願滯留在這裏片刻。
鮮紅的晚霞照在陰暗潮濕的小巷中,為其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莎,將那濃濃的寒意微微驅散了些。梵小藍低著腦袋,神色緊張地跟著前麵的那道身影,偶爾不慎踏進了水窪裏麵,便是汲得她一腳的黑黃泥水。
自浮遊海碼頭出來後,那名黑衫少年便是一言不發,隻是帶著她,默默地向著貧民區深處行去。周圍愈發荒涼的的環境,讓得梵小藍幾次差點掉頭逃走,不過當她看到街邊眼泛綠光,盯著她直舔嘴唇的流浪漢時,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小心的拽著帽沿,小跑著追上前麵的那個身影。
“怕了?”黑衫少年突然開口道。雖然他並沒有回頭,但這語氣明顯在跟梵小藍說話。
梵小藍猶豫了半響,方才聲如蚊呐般的輕嗯了一聲,微弱的聲音若不仔細聽的話,幾乎都聽不到。
由不得她不怕,雖然這名黑衫少年是救了她不假,可這並不就代表黑衫少年對她就沒有惡意。梵小藍很清楚她的樣貌對於男性人類來說,具有著怎樣的誘惑力。況且兩人越走越偏僻,黑衫男子要是在這時候想要做些什麼的話,梵小藍是絕對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走在前麵的黑衫少年腳步突然一頓,低著頭的梵小藍猝不及防之下,猛地一頭撞到了前者的背上,頓時痛哼一聲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夕亦轉過身來,雙手抱著胸靠在了巷牆上,看了捂頭蹲在地上的女孩一眼,輕聲問道。
還是沒能做到二連更,果然不是大佬,很難受。這章有些遲了,是新鮮出爐的,兄弟們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