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晉,這個城市很繁華,很昌盛,也很興旺。
無數的酒吧、影院、龐大的連鎖企業,黑幫,構成了金晉,這個城市在經濟上是個不滅的神話。
雖然它隻是一個城市,但就像一個強大的國度一般,神聖而不容侵犯,所以從古至今都非常安定,最多也隻是有一些政府中小的內戰和政權顛覆的變亂而已,有了也都會很快平息。
金晉最獨有的東西,不是林立的高樓大廈,也不是大型企業,如果說起來最獨有的東西,或許就是一個若有若無的傳說吧。一個很多人都相信的傳說。
,這個城市的主權不掌握在政府和那些官員們手裏,主宰著城市命運的人們有一個獨特而響亮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是——主宰者。
金晉的早晨總是有些喧鬧,公交車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來回穿梭,人群漫無目的地向前,夜晚瘋狂的霓虹燈不再閃爍,大樓不知怎麼地變得沒有生機起來,很多人喜歡金晉的夜晚而不喜歡早晨,是因為夜晚的絢麗,但鋼筋水泥蓋起的大樓依舊被晨光懶洋洋地照耀著。
整潔寬闊的街道口,一輛嶄新的十七路公交車正緩緩地前行。車內,司機心情愉快地吹著口哨,雖然人很多,有些膽怯和煩惱,不過新上任的第一天還是很順利的嘛!
司機是第一次正式開公交車,雖說心情很是緊張,但卻很高興,有了這份工作,還房貸也就更容易了些,怎麼說十七路公交車的路線也都在市中心左右,是個很重要的路線點啊!一想到今晚回家妻子的表情,司機就哼起了歌。
公交車停了下來,司機等待著人群哇的圍上來,不過很快他便有些疑惑了,因為這一站不知怎麼地隻有一位乘客,這令司機不免有些奇怪。早高峰的時期,每一站不是都應該有很多人湧上車來嗎?司機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皺著眉頭看著一位穿著深黑色鬥篷的人上了車。
這個人在搞行為藝術嗎?
司機盯著這人,心裏滿腦子都是疑問。
從身材的曲線來看,這家夥是個男人,他穿著一身深邃的黑色,他戴著兜帽,不知為什麼竟看不清他得麵容,鬥篷將男人的身體很好地遮蓋起來,隻露出穿著皮靴的雙腳,這樣的裝扮真的是很怪異啊,不過,這高挑健壯的身材或多或少令司機有些嫉妒和羨慕。
“喂,投幣!”略略想了想,司機發現這個怪人好像還沒有投幣,於是扯著嗓門望著身後的人群喊了喊。
怪人回過身,風將鬥篷吹了起來,這樣一看,顯得格外……瀟灑。
司機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滿不情願的承認了,長的帥可以當飯吃呀?哼!司機怨了一聲,然後焦急地等待著這個怪人投幣——
怪人沒有響應,但司機直覺認為:他聽到了,但是他不屑理睬我。
不知道司機哪來的勇氣,一改平常的怯懦,愣是皺著眉頭喊了一句:“喂,我說你啊,不投幣就滾下去。”
怪人回了回頭,突然一種冰冷敵意傳入司機腦中,司機打了個寒顫,知趣地合上嘴巴專心開車,不再說什麼,但突然,怪人不知道從哪裏將手伸出來,蒼白修長的手臂準確而有力地將一枚物體——那是一枚硬幣——以黃金拋物線拋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投幣機裏,投幣機裏“嘟——”一聲,然後又安靜下來。
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怪人,幾乎是條件發射一般來了個急刹車,身後的咒罵聲突兀地傳來,但司機沒有理睬,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那怪人。
——天哪!這家夥真的是人嗎……?
他這樣想道,隨之心裏產生了一種徹底地恐懼。
“喂喂!司機你倒是快開車啊,我上班還趕時間呢!”身後一名白領模樣的男子傳來催促聲。
司機做了一次深呼吸,重新開動巴士,但注意力仍舊緊盯著車前端的小鏡子。
風呼呼地刮著,這令司機覺得越來越冷了,是剛才的敵意?還是天氣原因?天哪,明明是大夏天,為什麼感覺和冬天一樣,今天真的很反常啊,難道老天要讓我不順利嗎!司機這樣想著,搖了搖頭,抖了抖,縮了縮身子,試圖讓自己更暖和一點。
車開到一個小十字路口的時候,風突然刮了起來,窗簾被卷起來,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