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煙雖然什麼都沒有明說,但是她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裏,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相當心胸狹窄的人的時候,那基本上就是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已經在他的心裏自己就給補充說明的清楚明白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這兩個敵人麵對的是同一個敵人的時候,合作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六王爺大言不慚地說著,此時此刻的他,已然被一開始的興奮還有現在的憤怒給衝昏了頭腦。他似乎已經認定了他今日一定可以圓滿完成任務,再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竟然連這樣大膽的話都說了出來,就差沒有直接說他和皇上目前的敵人都是閑王,他們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聯合起來對付閑王了。
“六王爺說的不錯!”柳青煙竟然還有時間來誇獎六王爺,隻不過她如此淡定的語氣還有平靜的神態,卻看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也不敢相信。“不過,六王爺,還有李公公,妾身心中有一點疑問,不知兩位能否上前一步來幫妾身解答一下。”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視線從六王爺和李公公的身上掃過,最後在聖旨的某一個地方稍微停頓久了一點。
軒轅逸塵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也看清楚了柳青煙最後這個停頓的視線所在的地方,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他自己心中一驚,可是馬上就想到,這既然是柳青煙想出來的辦法,自己全力支持她就好。而且,情形都已經這麼糟糕了,就算再糟糕一些,又能怎麼樣,說不定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李公公一直躲在六王爺的身後,自認為說不定躲在六王爺這尊大山的身後,就可以讓閑王妃看不到自己,也就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來。隻可惜不得不說,他實在是想地太好,而且根本就是白日做夢了。柳青煙不需要他的時候,當然可以當做沒有看到他。不過當柳青煙需呀用到他的時候,當然更不會放過眼前這個屢次送上門來的人。
“奴才不敢!”這一次,都已經被柳青煙給親口點名了,李公公不得已從六王爺的身後站了出來,六王爺都還沒有說什麼,他就已經嚇得趕緊躬身行禮了。
“做了虧心事,才會這也不敢,那也不敢,隻是讓你過來一步也不敢。李公公,這樣看來,你做的虧心事,不可謂不多啊!”柳青煙淡淡地說道,似乎是在開著李公公的玩笑,隻不過這樣的話聽在當事人的耳朵裏,不但一點都不好笑,根本就是非常可怕。
六王爺估計是不想自己也成為柳青煙口中所說的“做多了虧心事”的人物之一,雖然心中著實害怕,也根本不情願靠近閑王和閑王妃一點,但是尋思著自己的身後有這麼多人,而且在來這裏之前他就已經嚴肅吩咐過,隻要進了閑王府,不管他走到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事,這些人都務必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絕對不能遠離哪怕隻是一點點的位置。
現在想來,還好自己未卜先知早就已經做好了安排。於是,六王爺還是挺起胸膛,往前邁出了一步,李公公趕緊跟上,隨後他們兩個人以及身後更多的侍衛和將士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軒轅逸塵和柳青煙看在眼裏,心裏隻覺得一陣陣的好笑。有時候,能看到自己討厭的人是這麼懼怕自己,這種感覺有機會體會一下的話,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再好玩的事情短時間之內做個一兩次也就差不多了,太多了要是把對方給逼得瘋狂了,那反倒就不好玩了。
“妾身心中有一個疑問,你們二位,一位是王爺,一位是太監總管,想必都是見多識廣,相信兩位一定可以為妾身答疑解惑。”柳青煙一邊說著,一邊抽出手來指了指聖旨上麵蓋著的皇帝的印章,這種搜找甚至可以說是查抄王府的重大事件,所蓋的印章自然也是最重要的那一枚玉璽,而柳青煙的問題就是,“這個印章,妾身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兩位是怎麼認為的!”
果不其然,柳青煙要說的就是這個事,軒轅逸塵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猜錯,但是真的聽到柳青煙這樣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情不自禁心中一驚。這可是事關皇上和整個天下的一等一的大事,卻被柳青煙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話語給說了出來,這種巨大的反差,反而讓所有人的心中都覺得更加的震撼。
當然,其中最為震撼的,不得不說,還是六王爺和李公公這兩個人。李公公不知道真正的玉璽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可是他作為皇上身邊最為貼心也最為能幹的太監總管,除了皇上之外就隻有他知道玉璽失竊的事情,而且,就連這枚李代桃僵的玉璽,也是李公公找人去坐來的。皇上和李公公都自認為這天底下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偷走玉璽的那第三個人之外,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一枚玉璽是假冒的。隻因為,沒有那一枚真的玉璽放在一旁做著比較的話,這一枚假的玉璽已然是天衣無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