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軒轅逸塵怎麼都沒有想到,東方澤竟然會將這樣顧前不顧後的惡毒的方法用在了柳青煙的身上。他猛地上前兩步,就想要讓東方澤給柳青煙賠命,可是他馬上又想到,東方澤不這麼做,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實施了。說來說去,根本怪不到東方澤的身上,要怪隻能怪軒轅逸塵身為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他收回了手,無力地跪倒在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怎麼都不能相信,他這樣愛著的人,竟然會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
東方澤本來就有責怪軒轅逸塵的意思,所以才會一直一來都對他這麼不客氣,可是真的看到一個王爺為自己的王妃如此的痛心疾首、後悔自責,他也並不覺得這樣就能讓他自己心裏好過一點。
“你也不用這樣!本人所用的藥雖然凶險,但是王妃武功高強、內功深厚,還不至於要了王妃的性命,就是會讓她昏迷上很長一段時間。”東方澤說道,這個藥的確凶險,所以東方澤從來沒有用過。之所以會用,除了當時的情況更加危急和凶險之外,也因為他立即柳青煙的本領有多高強,心裏已經有了底,知道這個藥用在柳青煙的身上後果會有多嚴重。好在,他的估計沒有錯,柳青煙的性命保住了,隻是昏迷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你怎麼不早說!”小悅都已經迫不及待了,一句責怪的話也是緊跟著脫口而出。不過才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不是東方澤不早說,而是軒轅逸塵根本沒有給東方澤機會將這句話說出來就已經同樣是急不可耐地打斷了他的話了。
軒轅逸塵估計還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不是沒有責怪的,不過好像還是隻能怪自己了。
看著王爺一腔癡情而又自責的護衛在王妃身邊的模樣,小悅自動自發往後退了一些讓給了王爺和王妃一個更大的空間,扭過頭去看了看站在一旁因為自己的這句話也正看著自己的東方澤,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頭,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東方澤看了看她,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今天你已經跟本人說了好幾次對不起了,都讓本人懷疑,你是那麼喜歡跟本人說對不起所以才會故意說那些話的嗎?”
站在軒轅逸塵和柳青煙的身後的這兩個人,小悅和東方澤,同住在閑王府裏,某種程度上來說,又同是為王爺和王妃做事的,隻不過一個是下人,一個是客人,身份雖然有別,不過每天至少都會見上一麵。雖然彼此的交流不多,但也可以稱得上是熟人甚至是朋友了。隻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小悅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懷疑、質問東方澤,遠遠有失她一慣的冷靜和理智的表現。或許,還是因為自己太過擔心王爺和王妃,而跟王爺和王妃比起來,東方澤就根本算不上什麼了吧。
“當然不是這樣!”小悅立即否認,可是馬上又止住了話,因為她好像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理由可以解釋她這麼糟糕的表現,想來想去,她再次張開嘴巴,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本人非常理解!”顯然,東方澤並不接受她這又一次忽然冒出來的對不起。一邊說著,他還一邊非常曖昧地看了看小悅,然後實現慢慢移動,又看了看一旁的軒轅逸塵,視線最後還是落在了小悅的身上。
什麼都不用說,就憑著他的這一係列明擺著不懷好意的眼神,小悅忽然明白了,原來他以為自己是因為他說穿了自己心裏最深處的秘密,所以才會對他惱羞成怒,進而抓住一次機會就要質問、指責他一次!她自問不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而且借機挾私報複的人,可是,自己的秘密確確實實被他看穿了,而且他還明擺著有借助這個機會嘲笑、諷刺甚至是威脅自己的意思,當著王爺和王妃的麵,小悅不能也不敢發泄什麼。
心裏憋著這一口氣,小悅狠狠地瞪著東方澤,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充斥地滿滿當當的,整個人甚至都快要爆炸了。腦子更是覺得暈暈乎乎的,就連腳底下也變得軟綿綿的了,頓時眼前一黑,小悅身子一軟,昏倒了。
眼看著小悅就要跟冰冷、硬邦邦的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東方澤似乎早已看出來了她有暈倒的趨勢而且也做好了準備,伸手將她摟抱住了。他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要好一些,小悅也是一名體態輕盈的女子。可是要抱住一個即將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對於東方澤而言,還是稍微有些難度的。
軒轅逸塵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東方澤正抱著小悅,苦著一張臉一副要倒不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