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大事,最關心的,應該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父母親了。有的時候,自己的父母親甚至遠比自己還要操心太多,長公主很顯然就屬於這後一種情況,隻不過她的情況又稍微特殊了一些,她的母後過世的時候,她實在是年紀太小了,所以便是也沒有談婚論嫁的念頭。先皇也是心疼這個幼年喪母的小小公主,便是也是舍不得將她給強行許配給其他人。
後來先皇也多次提起過給他指婚的事,不過都被長公主給拒絕了。或許男人們在軍國大事上可以得心應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但是麵對這種小兒女的情事,就有些有心無力了。
幾次都未能成功,長公主還是風淡雲清,了然一身,逍遙自在快活的緊。結果再過不久,先皇也去世了。於是,接下來就該輪到當今皇上軒轅逸星來操心姐姐的婚事了。隻可惜,連先皇都未能成功的事,弟弟就更加束手無策了。再加上沒有了先皇的約束,長公主更加肆無忌憚的私自出宮、四處遊玩。次數一多,時間一長,全京城甚至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就算覬覦長公主的美貌和身份,不過還真沒有多少男子敢娶這位一年到頭不著家而且據說脾氣性格都不是很好的公主。
慢慢的,包括長公主自己在內,再沒有人那麼熱心的關心長公主的婚事了。
結果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即使是現代,不想娶妻、嫁人、生子的男人女人大有人在,尚且不能得到主流的認可。更別說在這個古代,長公主簡直就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類。
隻不過鑒於她公主的身份,大家就算有再多的意見和看法,頂多就是在背後說說人家的蜚短流長,也絕對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說什麼的。
而長公主,似乎很樂於享受這種一個人想幹什麼幹什麼不需要考慮其他的生活,更加不擔心隨著自己年紀的增長和美貌的流逝,越來越不會有男人來娶她,到後來,就算她自己想嫁也沒有男人想娶的這種殘酷的現實了。
“這位長公主,可真是非一般人。”聽軒轅逸塵說完以後,柳青煙淡笑著說道。說不嫁人,就不嫁人,說要出宮,隨時出宮。這位長公主,也又值得讓人佩服的地方。
“這是自然。”軒轅逸塵也這樣說,不過他的語氣聽上去,更加有了幾分無奈。畢竟,同樣身為古代人,他還是堅定的認為女子就應該嫁人才能擁有自己最後的歸宿。
“你的意思是……”柳青煙猜測著,“你打算給長公主做一回媒婆嗎?”說道“媒婆”兩個字,腦海裏就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在電視裏偶爾看到但幾乎都是一個長相和打扮的媒婆們的標準形象,再對照著眼前這個謫仙一般的男子的形象,柳青煙頓時就覺得,軒轅逸塵跟媒婆這個行業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他連一點潛質都沒有。
“媒婆?”軒轅逸塵啞然失笑,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比較起來,或許柳青煙做媒婆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至少柳青煙也是一名女子,而且終有一日,她也會成為“婆婆”的。想到這裏,柳青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淡笑著,她一邊說道:“誰做媒婆都好。不過莫非你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其實你心中也已經有了人選了吧?”軒轅逸塵神秘兮兮卻又故弄玄虛地笑著說道。
一旁的小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都快要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又想要幹什麼了。
柳青煙卻是清楚得很,當即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兩個人各自把名字寫下來,然後同時亮出來,就看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好啊!”軒轅逸塵頓時興致越發濃烈了,他左右看了看,接著說道:“不過這裏可沒有文房四寶。青煙閣裏雖然有,可還有好一段路程。”
小悅一心想要知道王爺和王妃在幹什麼,當即就要說一聲“我去拿”,就看到軒轅逸塵已經想出來了辦法,他隨手摘下來了兩片竹葉,給了自己和柳青煙一人一片,一邊說道:“我們就把各自心裏的名字寫在這片竹葉上,不過,可不許偷看哦!”
柳青煙接過來了竹葉,淡然一笑,腳下輕輕一點,一個轉身,就拿自己的背影對著軒轅逸塵。這樣,可就不知是誰要偷看誰了。軒轅逸塵也不認輸,幹脆自己也轉過了身去,兩個人背對著背,一手拿著竹葉,另一隻手伸出一隻手指,在竹葉山揮舞著。
都沒在場的第三個人小悅的什麼事,這兩個人就自顧自玩起了遊戲。
不一會兒,兩個人不約而同轉身,相視一笑,二話不說,就把各自手中的竹葉都亮了出來。卻見兩片竹葉上都用指甲劃出了纖細的痕跡,不過一張清秀細致一些,一張粗獷大氣一些,但是上麵寫著的名字卻是同一個。
小悅眼睛看到,嘴上便不由自主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