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比賽正是激鬥正酣的時候,軒轅逸塵卻忽然提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什麼?”環繞在身邊的初一和十五還有小悅和玲瓏四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順口就反問了一句。他們也一直盯著台上的比賽,而且個個耳聰目明比起其他人來都高了不少,或許還會稍遜於閑王爺,但是絕對不至於閑王爺發現了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看出來。比賽很正常,除了那名少年受了傷的腳又被那個砸出來的坑絆倒了一下影響他逃出閑王妃手中的那根大鐵棍籠罩的範圍之外。不過這個情況應該不值得他們的閑王爺忽然這樣驚詫地問上一句“那是什麼”吧。
帶著這個疑問,四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絲疑惑。
而賽台之上,那根大鐵棍終於再三次正中少年,而少年手中的長劍竟然也已一種異常詭異的角度和速度刺中了柳青煙。隻不過鐵棍打中的是少年的胸口,而長劍刺中的是離少年最近的手臂。
重傷都不下火線,更何況是這一點傷,柳青煙更不會放在心上。她隻知道自己隻要將少年打下賽台,她就贏得了這場比賽,奪得了最後的冠軍。受傷總是難免的,更何況賽台的邊緣就在少年的身後。就衝著這一點,柳青煙看也不看還刺在手上的劍一眼,還是拚命往前麵衝,一定要將少年撞下賽台才行。
堅持著這個信念,柳青煙握著大鐵棍往前麵衝,少年也不肯放棄,握著手中的長劍更加用力往前麵刺。兩個人都用上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同樣的冷血和殘酷,對別人和對自己都是一樣,由此也可見一斑。
但是,柳青煙終究還是稍微占到了上風,少年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賽台的邊緣上,一隻手還是握著那把劍深深地3刺入柳青煙的手臂中,另一隻手轉而用力地抱著將他撞得吐血的大鐵棍上,就好像吸血的水蛭牢牢吸附在人體上,他的這隻手,也牢牢地抓住這根鐵棍。水蛭離開了人體,就會幹死,他鬆開了這根鐵棍,馬上就會摔下台去,在他看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兩個人身上都在不停往外湧著血,哪怕是這樣的傾盆大雨,也沒有辦法衝洗掉那種殷紅的顏色。看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如此的觸目驚心而又震撼。
就算是最仇恨柳青煙最恨不得她快掉死掉的軒轅逸星和高貴妃,也因為這種震撼,以至於都忘記了要得意,隻是圓睜著一雙眼睛,密切注視著賽台之上的一點點變化。而軒轅逸塵更是已經不忍看下去,可是他又不得不看。他早已是渾身顫抖著,眼睛看著賽台上,滿心滿腦子都隻剩下柳青煙三個字還有那種紅色。
小悅他們四個人也是不遑多讓,對於別人流血丟命早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可是當這個人變成了賽台上的柳青煙的時候,他們的心裏卻都有了一種此前從未體會過的感受。這個時候,他們也希望閑王妃一定不要再出事,而他們身邊的閑王,就更不能出事了。什麼都不用說,他們的眼神關注著賽台上的一切,眼角的餘光則是緊盯著身邊的閑王,更是時刻保持著高度戒備和警惕的狀態,絕對不能讓閑王做出任何有損大局的事情來!
這名少年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被大鐵棍撞傷的胸口就好像多出了一個已經沒辦法修補的破洞,力量和內力正伴隨著口中吐出的鮮血從這個破洞裏一點一滴地流逝出去,然後被大風一刮大雨一衝刷,很快就消失於無形。再這麼支撐下去,好像都已經沒辦法改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