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方才的比試,大家也都看到了。琴,我是隨意借的其中一位小姐的琴即興彈奏的。我想,這張琴,上麵總不會動了手腳吧。”說到這裏,柳青煙停了下來看著她借用了一下的那張琴的原主人,且不說這張琴確實沒有問題,就算真的有問題,那也是琴的原主人的事,總不能怪罪到柳青煙的身上。
果然,那名小姐也不允許別人這麼猜測和汙蔑自己,馬上就站出來說道:“這張琴是小女的父親請名師製作,不會有任何問題。王妃琴藝高超,小女甘拜下風。”事已至此,就算心中不是那麼心甘情願想要認輸,但也已經開始相信,這個柳青煙確實不是個草包而是有真實本事的。至少,說出去,自己輸在一個才女的手上,總比輸在一個草包的手上,要好聽太多了。
柳青煙點了點頭,看了眾人一樣,接著說道:“琴,是沒有問題的。下棋,大家都在場,看到我是怎麼下的,我想作為我的對手,應該沒有故意讓我吧?”柳青煙又停了下來,看了看先後和她對弈的兩名大家閨秀。她們也正是因為自恃自己的棋藝不凡,才會下場比試。因此,也隻有她們最清楚,柳青煙的棋藝比她們高了一籌,甚至還要感謝她,沒有讓她們輸得太難看。
兩位大家閨秀齊齊搖頭,說道:“王妃棋藝高超,小女子甘拜下風。”她們的的確確就是輸了,要是再比試一場,又輸了,那豈不是更難看?
柳青煙於是又說道:“書和畫,還在那裏。大家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現在不妨提出來。”宮女還舉著畫站在那裏,畫是出自柳青煙之手,大家有目共睹。畫中人就是王爺,大家親眼所見。就連兩位蒙國使臣都交口稱讚。還有誰敢提出任何異議的話,無異於一次得罪了王爺、王妃還有蒙國使臣兩方,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諸位都是人精的大臣怎麼肯幹。
柳青煙憑自己的手上功夫,也憑自己的聰明的腦袋,贏得了這第三場比試。更是有兩位蒙國使臣的神來之筆,讓柳青煙還格外露了一手。就在這場原本是想盡了辦法要讓柳青煙出醜的宴會上,卻反而讓她大放光彩,贏得滿堂喝彩,一舉正名。這是柳青煙沒有想到的事,更是高貴妃絕對不允許的事。
高貴妃不甘就此作罷,柳青煙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皇上,貴妃,諸位大臣,如果你們任何一位還對這三輪比試有任何異議的話,隻是用說的就沒什麼意思了,不如我們再來比試一場。”
柳青煙停了下來,又看了看在場的眾位小姐們一眼,這一次,似乎大家都已經看清楚了形勢,再沒有人想要躍躍欲試了。而柳青煙的目標,也根本不是她們,她直接看著高貴妃,說道:“貴妃娘娘,你剛剛才說過,青煙自小和你一起在家父和家母的指導和教誨下學習琴棋書畫。或許現在再這裏講述家父的過去是有些不敬,不過青煙也確實記得,家父曾經很生氣地砸斷過琴、丟過棋子、撕碎過畫紙。今日,不如就讓青煙和貴妃比試一下,依舊是這琴棋書畫四樣,看看誰贏誰輸。皇上,王爺,你們覺得怎麼樣?”
對高貴妃而言,柳青煙絕對是出了一個餿主意,但是對柳青煙而言,這是一個主動出擊、反敗為勝的好機會。她贏了,那真正的草包這頂帽子,就會落在高貴妃的頭上,大家自然不會當著她的麵叫出來,但絕對會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而且這一次與柳青煙過去的十幾年不同,她可以借助今天來翻盤,但是高貴妃除非能打敗柳青煙,否則這頂帽子就一定要帶一輩子了。恰恰,柳青煙絕對不會輸。
就連高貴妃,麵對如此氣勢逼人的柳青煙,早已沒有自信認為她還是以前任自己耍弄的那個草包,甚至連她自己也開始覺得,真要比試的話,輸的人,很可能是自己了。尤其還有柳青煙這最後一句話,就好像她們兩個女子上場比試,而她們的身後,就是她們各自代表的皇上和王爺。
軒轅逸塵似乎對柳青煙說出任何話、做出任何舉動,全部都能夠坦然接受。但是,高貴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邊的軒轅逸星,他的臉色顯然已經變了。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又攥緊了一支酒杯子,眼看著流血的那一幕又要上演了。高貴妃好歹跟著柳丞相看多了官場,之後又在後宮裏頭、軒轅逸星的身邊混進了這麼多年,軒轅逸星對軒轅逸塵到底有多嫉妒和厭惡,她也都看在眼裏。這一場比試,要是自己贏了,自然自己和軒轅逸星都能洋洋得意一番。可一旦輸了,軒轅逸星會怎麼樣,高貴妃不知道,但自己會落得怎麼樣的下場,高貴妃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