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的安以沫嫁給了最愛的男人,她以為自己是幸福的。
即便那個男人心有所屬,對她冷漠的如冰山,她卻依舊充滿希冀,以為隻要付出全部的熱情,總有一天,會把這座冰山慢慢融化。
可是事實是,五年了,這座冰山依舊不動於山,不,應該是更冷漠才對。
拖著行李箱,她看了一眼這座住了五年的房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原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結果,那時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怎麼以為自己能把這麼冷情的人給融化。她到底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把鑰匙和離婚協議書放在客廳的茶幾,她關上房子的大門,和五年來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徹底告別。
“喂,阿君啊,快恭喜我,恢複單身,今晚酒吧燥起來!”
回到剛租的單身公寓,安以沫沒有急著收拾行李,而是拿起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好友顧若君。
正喝水的顧若君聽罷,噗一下噴了出來,“咳咳……”嗆了兩聲,他不可思議地再次確認,“你說什麼?”
安以沫不厭其煩地重複,“我說姐恢複單身要去酒吧慶祝!”
……
Red bar,紅吧,位於鬧市中最繁華的地段,也是南城最高檔的酒吧之一。
和一般酒吧一樣,這裏麵有唱台和舞池,氣氛熱烈而喧囂,一到夜晚,來這裏的男男女女都會放下白天的枷鎖,盡情的放鬆,要是喜歡安靜的,檔次高一點,裏麵也設有包間,適合朋友一起聚會。
安以沫,清吧去過幾次,這種純粹意義上的酒吧,還是第一次來。而顧若君卻是個花花公子,A城的酒吧沒有他不熟悉的,但是帶著安以沫,一些雜亂的地方自然不能去,選這家紅吧,一是因為它名氣夠響,還有是這家酒吧熱鬧卻不烏煙瘴氣,這兒消費不低,後台也夠硬,來的人都不敢鬧事兒,檔次比起其他酒吧好上十倍不止。
兩人剛坐下,安以沫就招來waiter,就著酒單一杯又一杯的點。
“就知道跟你來是對了!”
安以沫將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再次朝著路過的waiter招手,大聲喊道,“再來一杯長島冰茶謝謝,嗝……”她打了個酒嗝,兩邊臉頰染上了坨紅,看著到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的風情。
她酒量淺,幾杯下肚就有了醉意。
顧若君趕忙攔下她,然後衝著侍者擺擺手。
“你這都喝了幾杯,還沒發泄夠。”看她醉洶洶的樣子,顧若君忍不住抱怨,“不就是個男人,你至於這麼糟蹋自己!”
安以沫輕笑,聲音有些縹緲,“是啊,不值得!”
說好了,不再想他,不再為他流一滴眼淚,可為什麼會覺得眼睛澀澀的。
她搖晃著站了起來,對著顧若君道,“我去個廁所。”
顧若君看她站都站不穩,要過去扶她,被她一把攔下。
繞過嘈雜的人群,安以沫來到水池前,打開龍頭,掬了把水往臉上撲了撲,她抬頭看見玻璃鏡中的女人,發絲淩亂,眼眶泛紅,臉頰上一副落寞的模樣,一點也找不到五年前朝氣蓬勃的樣子。
為了那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磨平了棱角,到最後換來了什麼,她問自己。
“安以沫,你這樣作踐自己有什麼用,那個人會在乎你嗎?”
她忽然失控地衝著鏡子大吼,身子慢慢滑倒,最後幹脆靠在牆壁上,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