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郎站在晚生身旁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這穿的是什麼?做賊嗎?”
晚生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你大晚上的穿個大紅色的衣服,成親啊?”
蕭四郎理了理身後披著的長發說道
“鮮衣怒馬少年郎,你懂不懂?”
晚生搖了搖頭,提起手裏的劍說道
“好好好,隨便你,你能捉住人那便什麼都好,捉不到人……”
“怎麼樣?”
“嘖……等死唄!”
蕭四郎嘁了一聲淡淡說道
“那謝家父子,到我這來就是草包,你還是小心著自己吧!”
說罷,蕭四郎便運功翻身進了極風軍的大營,晚生跟在他身後,雖然年少輕狂可蕭四郎的輕功晚生也算是見識到了。
兩人之前便和段世錦一起研究過極風軍營內布防圖,找到謝家父子不算太難,但能不動聲色將他二人控製起來才算是勝。
蕭四郎與晚生躲在大帳之後,晚生遞了個眼色過去,蕭四郎與他便一左一右上前將收在大帳前的將士拖入暗夜之中。
兩人待巡夜的士兵過去方才繞到大帳前,剛想進去便聽見謝修齊的聲音
“燕王殿下書信上書明日一早便要開拔,必要再十四之日抵達京中。”
晚生聽到這像蕭四郎使了個眼色,蕭四郎挑了挑眉笑著點了點頭
“怕你們十四是到不了京裏了。”
晚生守在門口聽見裏麵叮叮咣咣一陣打鬥方才歸於平靜,晚生微微一笑才後退著走了進去,轉身便看見謝家父子被蕭四郎捆了個結結實實的,兩人嘴上被塞上了不知從哪翻出來的爛布條。
晚生見蕭四郎在一旁啃蘋果才說道
“你小子真行啊!蘋果都啃到這兒來了?”
蕭四郎微微一笑道
“嗨!他這兒啥都沒有,幸虧我自己帶了一個。”
晚生撇了撇嘴不說話,走到謝修齊跟前才蹲了下來,緩緩將他嘴裏的布條拿了出來一邊還埋怨道
“這什麼玩意兒啊!”
謝修齊怒氣衝衝的看著他道
“是你,你這是做什麼?我乃一軍副將,你這是要造反嗎?”
晚生盤腿坐了下來,轉頭問蕭四郎
“還有嗎?”
“什麼?”
“蘋果啊!”
蕭四郎砸了咂嘴,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個,扔了過去,晚生挑了挑眉說了句
“你可真行。”
晚生啃了口蘋果不急不緩的說道
“不是我要造反,是你們要造反吧!”
謝修齊瞪著他不說話,晚生咬了口蘋果看著他道
“無虎符,無詔書,擅自將這極風軍帶到同州,怎麼?想造反嗎?”
謝修齊狠狠的看著他道
“你懂什麼?我乃是奉了燕王殿下的軍令。”
晚生悠悠的點了頭說道
“哦!也就是說你們極風軍現在可以不聽軍令了?怎麼?變成了燕王的府兵了?還是說你們與燕王相互勾結,想兵變?想黃袍加身?”
謝修齊一時語塞,沉默不語,晚生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五爺到底看人準啊!五爺早說了,小世子為人懦弱而無擔當,空懷大誌卻少計謀,若做個閑散的侯爺倒是一番佳話,可惜非要爭那些不該你的東西。”
謝修齊瞪著他道
“你懂什麼輸贏?他又懂什麼成敗?”
晚生歎了口氣,吭了口蘋果便將剩下的給扔了,手在謝修齊身上開了開,才從懷中掏出了一長卷。
“聖旨在此,聽與不聽由不得你。”
“怎麼可能?聖上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嗎?”
晚生輕蔑的笑了笑道
“是嗎?所以說,世子還是少謀啊!”
晚生將那聖旨緩緩展開,放在謝修齊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玉璽可在這兒呢!對了!內閣的細文也在這兒,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