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令殊騎在馬上看了一眼長樂公主身旁的劉豫章,緩緩說道
“恭王爺,勸一勸,出了事兒我可擔不起。”
劉豫章搖了搖頭看著長樂公主說道
“長樂,我先接你去我府上,有什麼話不妨去找皇兄說,犯不著和這忘恩負義的小人說。”
長樂卻不聽還想說什麼,顏令殊卻一聲喝道
“還不進去搜,愣在這裏等本官親自去嗎?”
顏令殊話音剛落一大群官兵便就衝了進去,長樂公主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顏令殊,劉豫章心裏雖明白可終究不能說出口便隻能拖著長樂離開劉府。
顏令殊看著這座劉府,緩緩歎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放心了,隻覺得滿懷裏的心思都是空蕩蕩的,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哪件事兒緊要哪件事兒不緊要了,如今倒隻想獨自一人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可回去了才是另一番戰爭的開始,哪裏能有消停的時候。
不消半刻鍾,一人舉著一疊信紙便就從府中跑了出來,忙喊道
“稟大人,小人在書房一隔層裏找到了來往書函。”
顏令殊彎下了腰接過那信函,緩緩搖了搖頭道
“鐵證如山啊!”
遠處的長樂公主見了此情形看著劉豫章直搖頭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顏令殊卻全然不顧及的說道
“既然找到了,那就回去複命吧!劉府大小人等皆不可出府,你安排一下守住了,要是出了事兒你的命也就不是你的了。”
侍衛緩緩低了頭說道
“是,大人放心。”
顏令殊說完便就拽著韁繩騎著馬回宮複命去了,劉豫章見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倒是有些佩服他這個說舍就舍的性子,如今倒要自己去收拾這些殘局。
劉豫章看著長樂緩緩問道
“你信他嗎?”
長樂連忙點頭說道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劉豫章看她心情十分激動的樣子連忙撫慰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隻有你我知道是沒有用的,那書信是不是他的,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在府裏都是不清楚的,你先把孩子安頓好,咱們便一同進宮去見皇兄,到時候問個清清楚楚好不好?若有誤會自然是最好,若是誣陷咱們就得想法子,無論如何要先將劉翊的命保下來。”
長樂公主聽了這話連忙點頭,劉豫章扶著她緩緩說道
“咱們先去將平兒與年兒送去我府上,你不要急放寬心,不管怎麼說劉翊也是你的夫君,皇兄定然不會一點麵子都不顧的。”
長樂公主隨著他走進府裏,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顏令殊為何會變成這幅樣子?他拜在劉翊門下那樣多年,怎麼會如此嘴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豫章狠了狠心,想著不如把事情做絕了,也省得一拖再拖的,便看著長樂說道
“我看劉翊這事兒定然與他脫不了關係,當初通敵叛國之人明明是他,如何轉身便就全部推在了劉翊的身上?我看這顏令殊就是一個為了保命而不擇手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