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聽了此話,不禁問道
“此話當真?”
劉襄將奏折獻上道
“臣初初也聽此話隻覺得是阿布拉想要裏間我大齊之君臣,故而派人帶著書信去拜訪了張栩先生,此乃是張栩先生給我的回信,請聖上一閱。”
說罷緩緩彎腰將奏章呈了上去,近身的公公緩緩接了過來才直起腰說道
“張栩先生已然斷定,副都統幾封來往書信皆是有人故意模仿了顏令殊的筆跡故意而為之的,為的便是將這罪名加到顏令殊身上從而為自己開脫罪名,逍遙法外。”
聖上緩緩翻著那奏章,眉頭不禁深鎖,半天才問道
“那到底是何人……與瓦剌勾結,指使副都統獻上關南的布防圖呢?”
燕王劉襄緩緩轉向劉翊,看著他伸了右手指著他說道
“正是劉翊!”
此話一出簡直是平地驚雷,朝中一片嘩然,連劉翊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望著劉襄怒火中燒的說道
“燕王爺此事可不敢胡說,我乃是內閣首輔,為何要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此乃是叛國之罪,我為何要做出如此行徑?”
劉襄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
“劉閣老居然問我為何,我倒想問你為何了?我大齊是如何對你的?你身為內閣第一首輔兼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更是當朝的駙馬也算得上是半個皇親國戚,可你呢!勾結萬邦犯我大齊,本王倒是要問劉閣老為什麼要如此行徑?我大齊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大齊的?”
劉翊聽了此言更是氣得臉色通紅,想他為官幾十年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受過此等侮辱,更不用說劉翊乃是一代肱骨之臣,滿懷的都是家國天下的忠義。
“燕王此乃何等用意?我劉翊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大齊與聖上的事情,既然燕王語出不妨講證據擺在聖上的麵前。”
劉翊緩緩轉向聖上,恭敬的說道
“請聖上赦顏令殊,並準帶瓦剌敵將阿布拉進殿。”
聖上點點頭道
“準。”
不一會兒顏令殊與阿布拉便被帶了上去,顏令殊連忙跪了下來,聖上見他忙說道
“顏愛卿受委屈了,是朕錯怪你了,趕緊起身吧!”
顏令殊連忙磕頭說道
“謝聖上還我清白,也謝聖上相信臣的為人,臣世世代代都是大齊的子民絕不可能做出背叛大齊的事情。”
聖上應聲說道
“是啊!朕今日倒要看看是誰勾結瓦剌,陷害朕的肱骨之臣,顏愛卿起來吧!”
顏令殊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劉翊,便不再說話退到了一邊,近旁的恭王劉豫章還輕聲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令殊卻隻是搖頭,並不說話。
劉襄站在殿前看著跪在地上的阿布拉道
“說,你到底與誰勾結?說?是誰獻於你關南的布防圖?”
阿布拉昂著腦袋並不說話,劉襄上去一腳便就踹在了阿布拉的腦袋之上,這一聲轟鳴的悶哼聲讓朝堂之上的文官都發出了驚歎之聲,連劉翊看了此情形都覺得頭皮一麻,皺著眉頭看著劉襄踩在阿布拉的頭顱之上,厲聲問道
“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奈何你不得嗎?你身上那玉玨印信我都搜出來了,怎麼如今你還要為他抗著嗎?”
阿布拉頸側青筋畢露,喊道
“我瓦剌人乃是重信守義之人絕對不會出賣盟友,不像你大齊的皇帝,出爾反爾才讓我瓦剌不平,內亂四起。都是你這狗皇帝,背信棄義……”
劉翊又是一腳,從懷中掏出玉玨道
“爾等賊子休敢胡說,稟陛下此乃是我從阿布拉身上搜到的玉玨印信,聖上請看這乃是劉翊貼身之物,若非因著小妹的關係我又何曾知曉啊?”
那阿布拉被人按在地上仍舊不斷奮起想要奪那印信,站在遠處的顏令殊卻見那人脖子裏側似有水雲紋,便看了一眼劉翊,劉翊與劉豫章在近前也見到了那水雲紋,幾人心下這才算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