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彎下了腰看著跪在地上的顏令殊,有些惱怒的說道
“你這張嘴啊!朕今日叫你來是添堵的啊?”
顏令殊緩緩抬了頭看著聖上,他舔了舔嘴唇,弱弱說了句
“臣……臣……不敢。”
聖上著急的說道
“你有什麼不敢的?說!朕赦你無罪。”
顏令殊皺了皺眉頭看著聖上,緩緩說道
“臣以為,賢妃娘娘可能……也許是……精神上有些問題,她這個長期得不到聖上的關懷,這個……”
顏令殊話還沒說完,聖上怒氣衝衝的拍了桌子說道
“你給朕住口!”
一旁的劉翊和劉豫章差點沒笑出聲來,看著這情形隻能默默不做聲的站在兩旁,顏令殊反倒有些委屈的小聲嘀咕著
“這……我都說了我不想說了!”
聖上指著他道
“你啊!拿話堵朕是吧!”
“臣不敢!”
劉豫章看了眼劉翊示意讓他抓緊問了事兒別在這耽誤工夫了,劉翊歎了口氣想著自家人的事情做什麼要讓他來問,可如今聖上在氣頭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
“聖上,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聖山看了過去,問道
“還要怎樣?如此罪行,朕能對他們法外開恩嗎?妄想!”
劉翊低了低頭,淡淡答道
“臣明白了,那您看這事兒誰辦合適?”
聖上看了看他淡淡說道
“宮裏的事兒你們就不用管了,朕會下旨意的。宮外的事情,豫章你來辦!劉卿輔佐著!”
劉豫章與劉翊行了禮道
“臣領旨。”
聖上點了點頭看向跪在殿內的顏令殊道
“你啊!跟朕說本分本分的,書若是修得不好,太子若是教的不好,你看朕還容不容著你!”
顏令殊磕了頭,答道
“臣定當盡職盡責,不負聖上所托。”
顏令殊話音剛落,外麵的太醫便提著醫箱走了進來,聖上捂著胸口,緩緩喘了氣,疲乏的揮了揮手淡淡說道
“都下去吧!”
“是。”
三人行了禮一一往後退去,準身出了門顏令殊這才鬆下一口氣來,一旁的劉豫章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今兒這怎麼回事?上趕著找罵啊?”
走在後麵的劉翊卻笑了一聲,道
“他這哪是上趕著找罵啊?他這是推托的一幹二淨,這差事和他是分毫的不沾身了,再瞧瞧咱倆!所以啊!人聽著罵兩句就什麼都沒了,咱就得幹著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劉豫章聽了這話才算明白了,連忙指著他道
“你這心思也太深了吧!”
顏令殊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這事兒我沾不了身,不過有什麼需要來找我啊!”
說罷就急急往前走去,劉豫章在後麵喊他
“你做什麼啊?走那麼快!”
顏令殊轉了身看著他道
“還不是因為你,真是會挑時間,挑了今兒怎麼一個日子,我得去溫府接夫人,你們慢慢走吧!我先行一步了!”
說罷頷首便就繼續往前走去了,隻留下劉豫章和劉翊兩人在後麵慢慢走了,劉豫章搖了搖頭看著遠處的顏令殊淡淡說道
“什麼人啊!”
劉翊歎了口氣,淡淡說道
“不說他了,李家的事情得即可去辦!”
劉豫章點了點頭道
“我看這樣吧!我與閣老先去吃些飯,隨後公公請了旨意便調京都衛過去處理了,您看如何?”
劉翊點了點頭,答道
“成,那咱們先去吃飯吧!”
傍晚時分正是吃飯的時候,李家的人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之處,連在劉翊與劉豫章帶著大批兵馬來的時候亦不明白,反倒問他們是為了什麼。
劉豫章宣了旨意便隻得聽見一片一片的哀嚎與哭泣,他看著府中所有大小人等,記憶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帶著人去抄裴翎的家,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哪怕別人再怎麼哀嚎他都不覺得可憐,可現在到了老了整個人的心都是軟的,似乎不怎麼敢看了。
劉豫章一人緩緩走出了院子,坐在門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劉翊見他一人低著頭坐在拐角處便也跟了過去,掀了衣衫坐了下來,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