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豫章拍了拍他的臉,
“咱們不妨等一等看清楚,你們賣命的主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好了。”
說罷便收了笑容闊步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要是死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後天的屬下半天這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同他們說的,連忙答道
“王爺放心!”
劉豫章拎著下擺的衣衫,拾階而上,外麵的陽光大好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潮安候在一旁許久了看他出來方才走了過去,問道
“王爺,怎麼樣了?”
劉豫章皺著眉頭道
“出大事了。”
“什麼?”
顏令殊醒的時候是一片漆黑,他並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時辰,房間裏的溫度很暖想來是地龍一直就沒熄滅過,他撐著床板緩緩支起了身子靠在床頭,隻覺得渴得厲害,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掀開了被子想要下來倒杯水,可被子剛掀開一角他卻愣住了。
她的床邊趴著一個人,顏令殊眨了眨眼睛看不真切,隻是覺得頭有些疼,他便扶著頭低下身子想去看一眼到底是誰,哪知道那人卻突然抬起了頭。
黑衣裏四目相接,顏令殊看著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緩緩笑了出來喊道
“莞莞。”
溫莞清堅持了一日如今聽了他這樣喊自己,總覺得萬般的委屈與擔心終於有了能發泄的地方,她幾是立刻便就紅了眼睛哭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顏令殊如今苦笑不得的看著她,安撫道
“怎麼哭了?是我受了傷啊!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呢!”
說罷緩緩用衣袖給她擦著眼淚,暖聲哄到
“好了,去把燈點上,我有些渴了想喝水。”
顏令殊擦幹了淚水卻搖著頭道
“不要?”
“為什麼……”
顏令殊話還沒說完,隻覺得嘴唇上的一片柔軟,那小小的人兒離的他那樣近,近的能聽見心跳聲,能感受到他發絲的輕柔,能聞見花露的香味,隻讓自己覺得心猿意馬,甚至忘了怎樣去親吻你心愛的姑娘。
溫莞清更不必說,蜻蜓點水的親吻後邊就離開了,她漲紅了臉唯在慶幸如今是夜晚什麼都看不見,溫莞清糯糯的說道
“祖母昨兒還和我說,咱們的日子定在下個月的十五日了。說是那天,宜婚娶!宜白頭偕老!”
顏令殊低了頭,富有磁性的笑聲,很清淡卻讓人忘不掉
“宜婚娶,宜白頭偕老!”
黑夜裏看不清表情,隻是聽見溫莞清說了句
“我給你去倒水,你好好躺著吧!我可不想下個月十五見不著新郎倌。”
顏令殊靠了回去,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才道
“全當是衝喜了!”
“呸呸呸!你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衝什麼喜?”
顏令殊嘴角帶了一抹笑意,卻還不忘叮囑她道
“小心點,把燈點上吧!仔細再燙著了。”
溫莞清端著茶盞走了過來,嘴裏還念叨著
“哪裏有那麼笨?我又不是小孩子。”
顏令殊從被子裏伸出手,接過杯子的時候不小心碰著了她的手,才發現原是冰冰涼涼的,連忙握住她的手塞進了被子裏道
“怎麼這麼冷?你在這兒待了多久了,我又沒什麼事情,你早該回去了,哪裏要這樣陪著我呢?再說現在你畢竟是還沒嫁過來,這樣總歸是不好的。”
溫莞清輕輕問了一聲
“你是怕別人說閑話?”
顏令殊握著她的手卻道
“傻丫頭,我是怕別人說你的閑話,壞了你的名聲。”
溫莞清坐在床前緩緩說道
“不用擔心我,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罷了,快喝吧!不是渴了嗎?”
顏令殊舔了舔嘴唇這才緩緩喝起了茶碗中的水,溫莞清看著他整個人咕嚕咕嚕的喝著水簡直像頭水牛。
顏令殊喝完了水才道
“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子時過了有一會兒了吧!話說到這我才想起來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摔成了這樣?”
顏令殊皺了皺眉頭,方才將喝幹了的茶碗遞了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