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挑了眉,客套的說道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溫平晦卻笑著說道
“哪裏的話,既是喜事兒還望喜公公別嫌棄了。”喜公公笑著將銀票收了下來看著溫平晦道
“那小人也就不和溫大人客氣了,沾沾喜氣兒!”
溫平晦笑了兩聲也沒再說話,喜公公轉了頭連忙吩咐著身後的人將東西抬進去,才轉頭看向溫平晦道
“那溫大人好好照料公子吧!小人這還得回去複命,聖上又傳了少閣老和劉閣老,我們便就先走一步了。”
溫平晦看向一旁的顏令殊,顏令殊微微點了點頭才道
“那我先走了,二叔待會兒見了莞莞替我同她說一聲就是了。”
溫平晦連忙回道
“好好好,你先忙吧!”
顏令殊行了禮,拜別了溫平晦便隨著喜公公往宮裏走。
顏令殊進了勤政殿的時候便看見劉翊坐在下座默不作聲的樣子,而聖上手裏握著一枚玉佩,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那玉佩。
顏令殊低著頭走了進去,依禮道
“臣顏令殊叩見聖上。”
說罷便磕下頭去,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聖上的聲音,便隻能又喊了一聲
“臣顏令殊……”
這回兒話還沒說完,聖上便道
“平身,坐吧!”
顏令殊理了理袖子抬了眼瞄了一眼聖上,見他仍舊盯著那玉佩出神,便隻好退了幾步弓著身子坐在了劉翊的身邊,劉翊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也隻輕輕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顏令殊見狀便也不說話了,三人就這麼坐了許久聖上方才開口道
“從兒當年走的不明不白,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再想此事。”
顏令殊聽了這話茬立馬接道
“聖上,照慧太子已矣,您就不要過於……”
哪知道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劉翊便抬了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顏令殊見狀看著劉翊便就停了下來,劉翊看著聖上那幅樣子便隻問道
“此事真相尚未明了,聖上還是要三思啊!畢竟這賢妃娘娘身後可是有李家,實話不瞞聖上,今日這事兒,是李家的人找上了門我才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聖上聽了此話,一巴掌便拍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李家是想一手遮天不成?連宮裏都有人,朕看著前朝後宮全是他李家的天下不成了?真是反了,反了!”
劉翊與顏令殊見了這情形立馬跪了下來,齊聲道
“聖上息怒。”
劉翊伏在地上,淡然的說道
“李家這外戚一向是盤根錯節的,臣以為,若照慧太子之死與賢妃娘娘無關,聖上不妨乘此機會殺隻雞儆一儆猴,也算為太子殿下鋪路。可若有關,聖上便是萬般的不能姑息,謀害皇室子嗣且還是東宮太子是何等的罪責啊!”
顏令殊聽了此言低著頭亦附議說道
“臣以為劉閣老言之有理,無論此事與賢妃娘娘有無關係,李家囂張跋扈在京中欺壓百姓之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聖上宅心仁厚他們卻不知感激反而變本加厲,倘若太子殿下將來襲承大統,臣怕……臣怕……”
“怕什麼?說!”
顏令殊半天才說道
“太子殿下最是良善,臣隻怕……李家勾結燕王,燕王殿下手握兵權,隻怕……隻怕太子殿下大統不保,反有性命之憂啊!”
聖上聽了此言,氣的將桌上的茶碗砸了出去,有些怒不可遏的說道
“大膽!還敢造反不成?”
劉翊低著頭望了顏令殊一眼,搖了搖頭方才說道
“非同此言雖隻是猜測,可燕王手握重兵亦不是見長久之計,聖上還是要早做打算,免得追悔莫及啊!”
聖上站了起來卻道
“夠了!燕王與朕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朕是絕對信得過他的,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可李家,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未免也太過了些。”
聖上看著他二人道
“你二人起來回話。”
劉翊這才站了起來,望著聖上道
“謝聖上。”
聖上掃了顏令殊一眼,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