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晦喝了口茶道
“我哪裏有那個膽子,你嬸娘喜歡平安跟喜歡你一般,我哪裏敢教訓它?你瞧瞧,你養的這小東西是不是隨了你了?成天在府裏大鬧天宮一般的,誰敢教訓它?”
溫莞清低頭摸了摸平安的小下巴道
“它還小嘛!又這麼可愛,每日裏也不過偷幾條魚吃吃。”
一旁的溫平昭聽了這話笑著道
“說到這我還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們家小八大冬日的跑去院裏結了冰的湖麵上鑿冰洞抓魚吃,哪知道抓上來的兩條全給這小東西叼走了。小八真是又氣又委屈,想要找你們家這小東西算賬,哪知道最後和它玩到一起去了。”
溫莞清揉了揉平安圓鼓鼓的小腦袋,笑著道
“我說小八這幾天怎麼總往我院子裏跑,原來是為了這小東西。我們家平安長得最是好看,惹人疼,這點倒像我。”
溫老夫人瞧著她道
“你今日怎麼穿紅色衣裳了,以前叫你穿你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滿意,你瞧瞧穿著多精神?你這個小模樣,皮膚又白穿紅色最是好看的,若是皮膚黑些的,穿紅色的隻顯得土氣,人家想穿還穿不了呢!你二叔年輕那會兒就是,黝黑黝黑的,平日裏從來不穿鮮豔色的衣服,這結婚大喜的日子還老大不情願的,黑的跟個鍾馗似得,挑蓋頭的時候險些沒把你嬸娘嚇著了。”
眾人一聽這話都笑的直不起腰,溫平晦咳嗽了幾聲,實在是難為情的說道
“娘,你怎麼能在小輩麵前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呢?”
還未等溫老夫人答話,溫莞清便笑著道
“我見二叔如今白皙的很,年紀雖大了些也是風流倜儻啊!從沒想過二叔還有那樣的時候啊!”
溫平晦聽著溫莞清特意咬重了“那樣”兩字,又氣又急的站了起來指著她道
“你個小丫頭啊!說起你二叔來了?你二叔什麼時候不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了,你二叔打小就是芝蘭玉樹的!”
說話間就向著溫莞清衝了過來,溫莞清笑的不能自持,隻抱著平安撲他,一邊躲著一邊還說道
“平安,咬他!咬他!壞人,壞人。”
溫平晦見狀不免也被逗笑了,呼嚕呼嚕平安的毛道
“平安是貓又不是狗,咬什麼?我看你倒是隻小狗,打小就喜歡咬二叔。”
溫莞清連忙搖頭說道
“才沒有呢!二叔誣陷我!”
溫平晦被她倒打一耙,笑著剛想說話,一旁久久未開口的溫平昭卻開了口
“莞清,怎麼與你二叔說話呢!你二叔是長輩。”
溫莞清一聽了這話,整個人臉色都沉了下來,溫平晦看見莞清的臉色知道她不開心,便也打圓場的說道
“唉!莞清一向與我親,說幾句玩笑話怎麼了?”
溫老夫人看了眼溫平昭也說道
“是啊!這大過年的孩子與她二叔撒撒嬌怎麼了?你啊!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小事兒上較什麼勁兒?”
溫平昭皺了皺眉頭道
“娘,她不小了,開過年轉眼就是要嫁人了。您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長此以往的,她以後還怎麼能安安穩穩的給少閣老當個賢妻啊?”
溫老夫人淡淡說道
“不會怎麼了,誰當家不都是從一開始學的?你都這把歲數了,衡國公府的那些亂賬我也沒見你上心啊?還說莞莞。”
溫平昭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了,溫莞清嘴角微微笑了笑,到底還是那副樣子,有些事情隻怕是自己想多了。
溫莞清緩緩吸了口氣方才笑著抬頭說道
“我方才來的時候正瞧見四姐和世錦表哥說話呢!他二人何時那麼相熟了?四姐的婚事是與謝家的,已然算得上是高攀了,我可不想再喊她嫂子。再者說了,舅舅可還記著何豐這筆賬呢!”
說罷便低頭擺弄起了貓,溫老夫人聽了這話,眉頭便沉了下來,轉頭看了眼溫平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