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恭王爺找人畫下來的,這張是音敏,這張是音容。可這兩人的相貌實在是與死去的那女人對不上啊!可按照她死前描述的情況幾是音容無疑了,這倒是讓我困惑的很,還有那水雲紋,怎麼一個兩個的脖子上都有那水雲紋?”
溫莞清放下手中的碗,捋過袖子將那張音容的畫拿了過來,她望著畫中的女子,說起來,也隻有那一雙眼睛是相似的,其他的倒沒什麼相似之處了,溫莞清看著這話不禁想起了當日在意歡樓時見過的頭牌音軟,似乎也不是那麼相像。溫莞清有些脫口而出的說道
“這倒是出了奇了,怎麼一個個長得都不一樣了?”
顏令殊聽了這話,頓了頓手,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
“什麼叫一個個的?”
顏令殊放下了碗,溫莞清看著他的眼睛也不敢亂動隻是訕訕笑道
“是這樣的,我今兒去的時候見了意歡樓的頭牌,叫音軟!就是那個頸側上有水雲紋的女人,她似乎與我在畫冊中看到的不太相似。”
顏令殊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問道
“什麼畫冊?”
溫莞清低頭喝了口湯若無其事的說道
“四九城裏的《花魁名選》啊!你沒瞧過啊?”
顏令殊將信將疑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聽過又這麼本書啊?那……你見的那人有什麼奇怪之處?也是長得不一樣嘛?”
溫莞清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碗道
“那倒不是,隻是感覺不一樣。畫冊上書,意歡樓的頭牌音軟最是嫵媚多情,楚楚可憐,可我今兒見的那音軟倒是落落大方、舉止有禮的,像個大家閨秀似得。”
說罷便又低了頭,自顧自的開始喝起了碗中的羊肉湯。
顏令殊聽她這麼一說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晚生,他也愣在原地,似有些驚訝的樣子,良久才看著顏令殊說道
“五爺,會不會真是……”
晚生哈還沒說完,顏令殊便抬了手將他的話茬兒給生生的攔住了,晚生看了一眼正喝著湯的溫莞清自知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便不再多言老老實實的喝起了湯。
顏令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對麵的溫莞清笑了笑才道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這馬上也就要過年了,本來這事兒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多多陪陪你表妹吧!這過幾天有她受的了。”
溫莞清聽到這兒,不禁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小沫兒,怎麼了?
顏令殊淡淡說道
“我昨兒聽說李獻挑了個媒人上門提親了。”
“提親不是好事兒嗎?”
“那可未必。”
溫莞清瞪著他,給他繞的雲裏霧裏的剛想問下文,顏令殊就說道
“吃好了就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還有些事情得去辦。”
溫莞清擦著手,看著他問
“怎麼?你要去哪兒?”
顏令殊起了身看著窗外的四九城,許是要過年的原因,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顏令殊卻覺得自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誰知道過了年又是怎麼一般的風景啊!溫莞清轉過頭看著她淡淡說了句
“得去趟,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