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清又哭又笑的鬧了半天才算安穩下來,顏令殊拍了拍縮在被子裏的她道:“快起來吃些東西,不能這麼一直睡下去了。”
“我不喝粥,天天都喝粥,我想吃肉。”
顏令殊起了身伸手看著他,有些嚴肅的說道
“你先起來,回頭想吃什麼讓小廚房做就是了。”
溫莞清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起來,一頭秀發亂的很,嘴裏還嘟囔道
“就是騙子,還說萬事依我。”
顏令殊隻是笑著扶了她,慢慢才道
“不吃飯你身體怎麼受得了,這事關係著你的身體,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的事我說了算,我的事都依你。”
溫莞清瞪了他一眼穿著鞋看他
“我能管的了顏大人什麼事兒,能管你穿什麼、吃什麼?”
顏令殊笑著道:“能管著我的心、我的人,能管著我的所有隻要你想管。”
溫莞清聽了這話,隻覺著臉上燙的厲害,顏令殊倒是沒注意,拿起了一旁的食盒,說著
“我給你備了些梅子,口中苦的時候多吃點。”
說罷抽出食盒中一碟碟的各式各樣的梅子,還沒等莞清反應過來,顏令殊接著說道:“平安給你送回來了,前些天一直放在你五哥那兒養著,你這裏亂的很顧不上。今日你睡著的時候,我還將平安抱給賀若先生看了看,他給開了個方子,說是平安吃了好,待會我留給你讓熙熙得空一並抓去。”
溫莞清拿了個梅子望著他道:“我都不知道還有賀若這個姓,原隻以為先生姓賀呢!你與先生怎麼認識的啊?”
顏令殊理了理她的亂發道:“賀若一姓少見,他有意瞞著你怪不得你。賀若先生與我顏家是世交,我十歲左右的時候我父親在姑蘇做官,我後來也在姑蘇做過官,一直有來往。老東家此次來就是想討一杯你與我的喜酒,沒想著出了這等事兒。”
溫莞清咬著酸甜的梅子抬眼冷不丁的就問道
“你查出來是誰下的毒嗎?”
顏令殊頓了頓手道:“還沒有,那花兒到現在也沒找著,你與溫意清終究是姐妹,不能沒憑沒證的隻依靠猜測啊!事情鬧大了,對溫家不好。”
溫莞清正欲拿另一顆梅子,聽到這剛伸出去的手倒是愣在那不動了,隻看著他問
“不查了?”
顏令殊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抿了抿嘴唇才道
“怎麼會,你是我的妻,我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樣的罪。隻是莞莞,你且再等一等,我身處要位很多事不能隻依著性子來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出凶手,弄個清楚明白。”
溫莞清確實有些氣不過,可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無道理,隻好道
“那我信你,你不能騙我。”
顏令殊理了理她耳側的碎發,笑了笑
“好。”